“恰好是我......”
千野在嘴中喃喃著這幾句話。
他想起半個小時前,自己問川紀子為什麼哭的原因。
“是有你在乎的人吧?你想要我救他?”
既然川紀子有在乎的人。
那自己呢?
自己有沒有在乎的人?
有間的身影彷彿在眼前出現,然後又再次消失,如幻燈片般在千野腦海中回放......
腦子裡一片空白。
似乎除了有間以為,千野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人是另自己在乎的。
而緩緩的,在這片空白中,又有另一個人句僂的身子出現,她的面容既陌生又熟悉。
臉上帶著的慈祥笑容,就像在問千野。
“你最近過得好嗎......”
她總是那樣。
從小時候開始,自千野記事以來,就逞強著要照顧自己。
吃完飯的碗放在廚房,都說不用她做自己睡醒以後會處理,可在第二天起床以後,廚房早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就連陽光灑在上面,都顯得那麼好看。
她說過最多的責怪,就是天冷了為什麼不好好穿衣服,今天為什麼又不好好吃飯。
好似自己的人生是屬於她,她怎麼樣都要插進來一腳才算合理......
最後,她走了。
自己也好像得到自由無依無慮了......
千野很清楚的記得,當天那種從心底無法控制瀰漫出來無比難受的悲傷,讓自己掉過多少眼淚。
除了有間。
他也是有其它在意的人......
外婆的身影逐漸消失,轉而變之的是一張欠揍的臉。
那個人還欠著自己幾百塊錢沒有還,如果不是因為恐怖世界的出現,可能他還在繼續做他的心理醫生。
樸雲錦是為數不多與千野交集較多的人。
在其它小朋友都在嫌棄千野雙腿時候,他願意丟掉自己的籃球陪千野坐在家裡看一下午的電視劇。
儘管無聊。
儘管他看得連打哈欠。
可他還是假裝自己看得很高興,與千野搭話。
小孩子的演技又能有多高......
千野知道樸雲錦的心思。
他也知道這個小時候的玩伴,在那時有多在意自己......
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