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僅在山頂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模樣再次浮現出來,他手中夾著一支未燃盡的香菸,沒有思考的,為千野解釋了他這麼做的目的。
...
“組織裡的人都不怕死麼?唔……我是說我瞭解過你們的報酬,我覺得那些錢不足以讓一個人去賣命,詛咒源雖然能力特殊,但總不是徹底安全的吧?”
千野那時是這樣問的。
因為他無法理解所謂的大義。
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去當一個什麼實質性收穫都沒有“英雄”。
他認為。
組織的人都是愚蠢的。
那些人都是一群被洗腦了,沒有辦法自主思考的蠢蛋。
明明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吃虧的事,卻還要硬著頭皮頂上去......
簡直蠢到家了!
“不清楚……誒你聽說一種精神沒有?就是那種無畏奉獻,必要時可犧牲的英雄精神。即便知道會死亡,但卻不會因此而退縮,我猜或許大家骨子裡都有那種精神存在吧......”
這是安僅說過,千野認為最蠢的話。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對方說這話的表情。
...
“那怎麼會大家都存在這種想法?你有這種所謂的精神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如果某一天恐怖世界的出現,已經達到徹底影響到現實的程度時,需要我做出犧牲,那我會去做。”
...
安僅給出的答桉。
令千野覺得無比無語。
他甚至認為以安僅的智商,如果自己想要對其進行詐騙什麼的話,那怕是輕而易舉。
時間彷彿在回朔......
躺在床上睜著雙眼的千野,望著頂上的天花板,安僅曾經給出的理由如此時在耳旁迴盪般,一字一句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
“好吧。”
“就這麼和你說……”
“如果有一天當災難來臨,而我在乎的人都被捲了進去,那我總不可能讓我那年邁的父親去應付吧?”
“總是要有人站出來的。”
“既然,我恰好擁有能力。”
“那站出來的那個人......”
“就會恰好是我。”
...
“而我在乎的人都被捲了進去。”
“站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