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儀表看上去不是錦衣衛的人。”
李吹笛笑了,“這些人看上去可比錦衣衛猥瑣的多了。”
林蘭樓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他這一笑,李吹笛突然明白了。有時候人的突然明白是因為聊著聊著就突然明白了。
等秘雲深和安恆回來,林蘭樓和李吹笛正在客棧外面,揹著手悠閒地看著夜色。
兩人一模一樣的姿勢。
看著他們兩人的悠閒和淡定,秘雲深的心裡頓時受了觸動。
他們兩人的樣子,才會是人間最好的知己模樣吧。
回到房間,四人坐定。
李吹笛道:“你們二人在外面可有收穫?”
秘雲深看了看安恆,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道:“沒有什麼,只是閒逛。”
“有兩件事情和你們說。”李吹笛嚴肅道。
“好。”秘雲深道。
“第一件事情,護送安公子的事情就結束。”李吹笛喝了口茶。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知道。
只是此番說出來,大家都有些沉悶和悵然。
意思就是說,該和安恆分別了。
“第二件事情,秦大人問雲深加入錦衣衛的事情。若是不想加入,我明日和他說。若是願意,我和蘭樓就不再說什麼。”
安恆看著秘雲深。
秘雲深舒了口氣,道:“願意加入。”
安恆看上去似乎也鬆了口氣。
重要的事情說完了,李吹笛又道:“今日我出門沒有什麼收穫。並未查到二公子所說的四海鏢局。四通鏢局也沒有。所有帶四字的都沒有。”
“李少爺辛苦了。有勞了。”安恆道。
安恆看上去更有些懨懨。畢竟這是這麼多年埋藏在他內心的念想。
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他的母親和外婆一家。
可是等他到了洛陽,一切念想的光都滅了。
這一刻,他甚至連京城也不想去了,他只想流落在洛陽的街頭,從早到晚,從春到冬。
“二公子不必說那麼客氣的話。只要有幾乎我和蘭樓都義不容辭為你找尋家人。”李吹笛道。
“剛才我們在外面逛的時候,遇到一個人,看上去像是葉風,鐵算門門主。”秘雲深道。
“為何沒叫住他?”
“突然就不見了。他似乎故意要躲著我們。”秘雲深道。
李吹笛嘆了口氣,轉頭問安恆道:“我們的護送已經結束了。你我以後就是朋友關係。能否問一下你的家事?”
“問吧。”安恆道。
“你是二公子,那麼大公子呢?”
“夭折了。”安恆又加了一句道,“我從未見過他。”
李吹笛和林蘭樓互相看了看彼此。想來是因為長子夭折了,所以著急將次子接回安府。
現在看來安恆在安府就是長子了。
“你,你孃的事情,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一些。”李吹笛說的有些不順暢,畢竟這事他們不該這樣問。
“那些都是我七八歲時候的記憶。已經不那麼清晰了。”安恆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