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替天行道的好漢們沒有想到,張遠外表具有極大的欺騙性,瓷娃娃一般的小子,怎麼看都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一番裝傻充愣之後,竟然如猛虎般撲上,對眾好漢施以拳腳,加以教化。
劉安一夥好漢,經常打架、械鬥、搶地盤,鬥毆經驗不少,如是前世張遠,能逃命都是燒了高香,但現在他開了掛,仗著清楚人體結構,力大身活,又學了高明武藝,專朝好漢身上疼痛最敏感,又不致命處下手。
好漢們雖然竭力抵擋,無奈張遠武藝高強,閃展騰挪,拳打腳踢,中上一下便疼痛難忍,往地上一趟,身體躬得跟大蝦一樣,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
不大會功夫,劉安一夥十幾人全成了大蝦,棍子扔了一地。
張遠猶不知足,撿起根棍子揮了幾下,感覺手感還行,看誰姿勢不像標準的大蝦,一棍子下去,立馬校正過來。
幾下之後,好漢們看出了門道,全都擺好姿勢不動彈,不給張遠下手的理由。
張遠扔了棍子,拍拍手一臉鄙視的說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打劫?“死”字怎麼寫不知道嗎?算了,看你們躺下的姿勢就知道不是文化人,會寫個屁的“死”字。”
好漢們疼的厲害,又被如此嘲諷,很是鬱悶,劉安忍疼說道:“姿勢和文化有什麼關係?有文化躺倒的姿勢難道就優雅端莊,引人入勝了?當初咱們也打過幾個號稱是讀過書的文化人,那姿勢比我們難看多了,雙手摟頭抱肚,還帶滾的,難不成咱們打的是假文化人?”
張遠哈哈一笑,一把抓起劉安,準備說教一番,哪知劉安是個精明人,他一放手,立刻往地上躺下,擺出大蝦的姿勢,還竭力調整,力爭比別人蜷的更加標準,嘴裡也哼哼唧唧的配合發音。
“別哼了,都站起來。”張遠大喝一聲。
劉安嚇得一顫,倒也有些止疼的效果,掙扎著慢慢站了起來,其餘的好漢見頭兒都老實了,焉敢怠慢,互相攙著起立,一個個彎腰塌背的走到一起。
好漢們不是沒想過乘亂跑路,只是被打的狠了,走路顛一下都疼的一顫,怕跑不快,被抓住再來一次,身體哪裡還享受得起。
張遠訓斥道“一個個身強力壯的幹什麼不好,偏要幹傷天害理的不法事,不怕王法了嗎?年紀輕輕的不想著學好,遲早惡貫滿盈橫死街頭。”
楊英看張遠一個少年教訓一群大漢,而大漢被訓得孫子一樣,還得忍痛附合,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滑稽,忍不住呵呵一笑。
“您老有何教化要說?”張遠聽楊英笑出聲來,狗腿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老夫不擅長教化,你小子乾的不錯,很有聖人風範。”
“這個……過獎了吧,我怕聖人的棺材板按不住。”
“不會不會,依老夫觀之,聖人欣慰異常,躺的無比安詳,小子你繼續,不用理瞅老夫。”
“真的?那我接著來,不把道理說通說透,我怕他們不會大徹大悟,洗心革面。”
“嗯,很有道理,你小子快點,咱們還要趕路。”
張遠看著不敢吭聲,站的七扭八歪的一眾好漢,一時間竟有軍營訓練新兵的感覺,不由拿出當教官的氣勢,喝道:“都站直了,看你們一個個的慫樣,男子漢大丈夫,板磚砸在腦袋上都不哭。捱了幾下輕碰怎麼啦?都成他孃的身嬌肉嫩的公子哥了,輕碰了幾下還想訛上我呀?嬌小姐都比你們強,就這樣還學人打劫,吃奶的孩子都能幹翻你們。”
這話侮辱性就強了,眾好漢大是不忿,又不敢得罪這個小瘟神,招來一頓胖揍不值當,都在心中大罵:“你個瘟神,自己下手有多狠,心裡就沒點逼數,那是輕輕的碰嗎?挨你一下跟被砸了一錘子似的,還他娘賊疼。咱們怎麼就成公子哥、嬌小姐了?搶地盤的時候,咱們都幹翻不少人了,以少勝多,以眾欺寡的事也沒少做,身上挨幾刀,背上被砸幾棍,啥時皺過眉頭了?要不是今天來的急,沒有看黃曆,加上這幾天餓狠了,狀態大幅下滑,也不至於挨幾下就跟個蝦米似的。該死的小瘟神,就沒一句好話。”
倒是沒人敢想著幹翻張遠二人,十幾人圍攻一個小子,一個殘疾人,被人家打的跟孫子一樣。要是老瘸子再搭把手,眾人還能不能喘氣都不好說。
張遠瞅瞅眾好漢,一個個眼中噴火,要不是打不過,恐怕能把他生吃了。
冷笑一聲,張遠接著說道:“咋的,不服氣是吧?你們還真別不服氣,仗著人多勢眾,看到我和楊老爺子好欺負,一個個像狗見了骨頭似的圍上來,像你們這樣的流氓青皮,專門恃強凌弱,為禍一方,簡直就是人中之渣,既使今日不是我來,遲早也會有人除了你們。”
劉安實在聽不下去了,梗著脖子說道:“這位小哥別侮辱人,我等敗在你手下,沒什麼好說的,可你不能把我等兄弟當成流氓青皮。”
“呵,我說錯了嗎?你們不是流氓青皮,難道是見義勇為,鋤強扶弱的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更不敢當,但我等乃是流民,被逼無奈當一次強盜,卻不是那為禍地方的流氓。”
“當強盜還當出了優越感,行,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不打擊你們的自尊了。好不容易被你們看上,被打劫一次,還請強盜先生告訴我一下,你們流民當的好好的,為何突然改行當強盜?老巢在何處?同夥還有幾人?”
“這……這,好吧,既敗在你手上,說與你知道也罷。”
(寫的不好,這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期待有能忍住不吐,看到此處的大大吐槽,給咱指明修改存稿的方向,話說存稿還蠻多的,且發一塊六千字的磚頭引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