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碟重新坐下,樓下的議論聲又傳了上來,不過那些人也知道言多必有失,所以便不再議論,繼續摟著姑娘喝起了花酒。
胡非撇嘴笑了笑,沒有理會。
如果是個人都能逼得他出面教訓,那是自降身份,再說他也沒有那麼閒,懶得搭理。
酒過三巡之後,胡非這才起身帶著春碟離開。
不過就在經過一樓的時候,剛才那幾名私下議論胡非的書生恰好看到了胡非的身影,一個個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低下了頭,生怕被胡非看到。
但是胡非連頭都沒有擰一下,在杜七娘的恭送之下,目不斜視的徑直離開了煙雨樓,直接乘著馬車離開。
馬車上。
胡非想起了剛才在煙雨樓中從杜七娘口中聽到的話,於是起身拉開了車廂門口的錦簾。
“裴傑?”
胡非看了一眼與小五坐在車轅之上的裴傑,輕聲喊了一句。
“少爺?”
聽到胡非話音的裴傑急忙轉過了頭,看向了胡非。
“你去長樂坊一趟,聽說那裡開了賭盤,賭本少爺是不是狀元,你去押本少爺輸。”
胡非看著裴傑,壓低了聲音說道。
“啊?!”
聽到胡非的話,在座的三人全都是一愣,驚訝的看著胡非。
他們驚訝的不是少爺參賭,而是少爺居然押了自己輸,這是什麼賭法?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
胡非瞪了裴傑一眼,沉聲說道。
“好的少爺,那下多少賭注啊?”
裴傑茫然的點了點頭,緩緩問道。
雖然他沒有明白少爺的用意,可是既然少爺說了,那他就只能乖乖照做。
“十萬兩!”
胡非遲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原本他打算賭的大一點,可是擔心萬一賭注下的太多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便只打算小賺一點,就當玩兒一玩兒了。
“十萬兩?!”
可是即便是十萬兩,也夠在座的三人吃驚的了。
胡非沒有多說什麼,瞪了瞪愣在車轅上的裴傑。
“好的少爺!”
裴傑脖子一縮,急忙跳下了馬車,向著長樂坊的方向而去。
看著裴傑消失的背影,胡非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命令小五繼續向洪賓樓而去。
可是當胡非回到洪賓樓的時候,卻發現胡惟庸早就在後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