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賭坊中都已經開了賭盤,好多人都押了您中狀元!”
杜七娘來了興致,興高采烈的說道。
一看她那個興奮勁兒,就知道她一定押了重金。
“是嗎?哪個賭坊?”
胡非眼前一亮,忍不住問道。
“長樂坊啊。”
杜七娘不假思索的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胡非抿嘴一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心裡已經打起了主意。
很快,安排好酒菜之後,杜七娘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春碟跪坐在一旁,為胡非緩緩倒了一杯酒。
胡非端起酒杯聞了聞,仰頭一飲而盡。
整個京師城的酒,除了洪賓樓的,他只喝煙雨樓的。
為了躲胡惟庸,他最近經常來煙雨樓消磨時間,不過與往日不同,自從有了安慶公主之後,他到煙雨樓中便不再需要這裡的姑娘伺候,只讓春蝶陪在一旁。
不是他有多正直,只是他不希望讓安慶公主知道之後告到馬皇后那裡,到時候一定麻煩,雖然他就算叫了姑娘也不會怎麼樣。
千百人用過的東西,他不屑再去染指。
“聽說了嗎?胡非也會參加今年的春闈。”
“哪個胡非?就是那個新封了九安侯的丞相之子?哼,他不過是一介紈絝,別以為會作幾首詩就有什麼了不起!”
“可是有他在,那這狀元的熱門必定是他的,競爭激烈啊。”
“怕什麼,如果他真的奪了狀元,那隻能說朝廷作弊,袒護他!”
“那我們就去宮門外敲響登聞鼓,告御狀!”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略帶醉意的議論聲。
聽到這裡,跪坐在胡非旁邊的春碟實在聽不下去了,皺了皺眉頭,直接站起了身,作勢就要直接從欄杆上掠下去教訓那幾個長舌之人。
可是胡非卻笑著制止了春碟,臉上看不到一絲生氣的樣子。
“少爺,他們口無遮攔,太放肆了,讓我下去教訓他們!”
春碟看著胡非,憋屈的說道。
“一群借酒胡言的宵小之輩而已,如果本少爺真的介意,恐怕反倒會招人指點了,別人說不定還會認為本少爺是外強中乾,惱羞成怒了。”
胡非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說著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
聽了胡非的話,春碟遲疑了一下,氣鼓鼓的重新坐了下來,又為胡非倒了一杯。
“噓,你們不要命了啊,聽說胡非最近經常來煙雨樓,切莫被他聽到了,那就麻煩了。”
“是啊,這裡是京師,他的地盤,得罪了他不好收場,有些話咱們心裡知道就好,不要在這裡議論了。”
“哼,本公子也懶得提他,等著瞧吧,只要他敢去參加,本公子一定讓他一敗塗地!”
“來來來,還是我的美人好!來,美人兒,陪本公子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