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回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看來,又是一個想借著家父相位不穩而藉機想要加官進爵的可憐人。”
胡非撇了撇嘴,笑著說道。
“這你也不驚訝?”
李善長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
盧仲謙所記之事,雖然看起來矛頭直指李善長,可是一旦事發,胡惟庸也必定受到牽連,換句話說,那是一本對付李善長和胡惟庸兩個人最鋒利的利器!
可是這一切的真相卻又是胡非揭穿的,似乎太巧了一些。
所以李善長才不由得心生疑慮,覺得胡非一開始就知道真相。
“沒什麼可驚訝地,這朝中有太多人不希望家父繼續坐在丞相的位子上,或出於忌憚,或出於嫉妒,侄兒早已經習慣了。”
“只不過沒想到此人居然想借著此事連叔父也牽扯進來,當真該死。”
胡非苦笑了一下,緊接著眯了眯眼睛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李善長和李祺互相對視了一眼。
“看來你真的會看相,可是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光是看一看面相和手相就能夠真的看出那麼多?”
李善長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好奇的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
胡非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多說,那老夫也不便多問,不過這份情誼,老夫不會忘記的。”
李善長看著胡非,有些失落的說道。
“不過,侄兒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告訴叔父。”
胡非遲疑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何事?”
李善長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
“侄兒的手下曾經無意中看到叔父府上之人與檢校暗中相見,當時並未多心,可是現在想來,那個與檢校相見的人,或許就是盧仲謙。”
胡非看著李善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麼!?”
聽了胡非的話,李善長和李祺同時臉色大變,眉宇之間閃過了一絲驚慌。
“侄兒也只是猜測,或許只是巧合,又或許只是底下人看錯了。”
胡非笑了笑,擺著手說道。
“難道,盧仲謙已經將記錄備份,而且交給了檢校?!”
坐在一旁的李祺面色凝重,忍不住擔憂的說道。
聽了李祺的話,李善長的臉色變得越加的凝重。
雖然他問心無愧,可是伴君如伴虎,有些時候,有些事,解釋是沒有用的,也沒有人會聽解釋。
看到李善長一臉膽戰心驚的樣子,胡非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歉意,因為韓國公府上有人跟檢校私下相見一事,根本就子虛烏有,是他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