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祺也說了一句,仰頭將杯中酒同樣一飲而盡。
“既然叔父和表哥都喝了,那我也不再推辭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舉手之勞而已,望叔父和表哥不必掛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分彼此。”
“我也幹了!”
胡非說完,同樣將杯中酒一口乾掉。
“好一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賢侄啊,老夫現在有些後悔與你結識的這麼晚了,真是相見恨晚啊!”
李善長看著胡非,大聲說道,滿臉感慨。
“來日方長,不早不晚,或許正是恰到時機。”
胡非笑了笑,緩緩說道。
李善長一聽,心中更是高興,一邊催促胡非吃菜,一邊又不停的提杯,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喝得這麼盡興了。
酒過三巡之後,李善長有意無意的再次提到了胡非看相抓姦一事。
“賢侄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會看相?”
李善長看著胡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叔父還是不信我?”
胡非愣了一下,笑著問道。
“不是不信你,是這件事太過離奇,你可知你提到的那個意圖謀害老夫的人是誰?”
李善長看著胡非,認真的問道。
“誰?”
胡非假裝好奇的問道。
“老夫府上的管家,盧仲謙!”
李善長盯著胡非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
但是說到盧仲謙三個字的時候,卻特意加重了語氣。
“原來是個管家。”
胡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你難道一點都不驚訝?”
“他可是跟了老夫幾十年的老人,連老夫都沒有發覺他在背地裡懷有二心,居然被你隨便看了一次相就看出來了。”
李善長看著胡非,話裡有話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此人在叔父府上有這麼重要的位置,但既然已經看出有這麼個人,至於他到底是誰,就沒有什麼驚訝不驚訝的了。”
“只是沒想到此人居然隱藏了這麼多年,真是處心積慮啊。”
胡非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眉宇之間盡顯真誠。
“你可知,他都揹著老夫做了些什麼?”
李善長繼續問道。
“願聞其詳。”
胡非露出了一絲興趣,好奇的問道。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記錄老夫所做之事,無論大事小事,其中大多都是老夫與令尊之間的事,雖然大部分都為捏造,但他居然連當年老夫舉薦令尊一事都記錄在內,你不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