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嶺山脈因常年積雪得名,並不隸屬於九州任何一方,雪嶺的最外圍是藥材商的聚集之地,雪嶺山脈雖常年積雪,但是下雪的時間只有七天,在這七天之中,山脈的外圍會出現諸多珍貴的藥材,一到藥行或者集市,便成為各州大陸爭相購買療傷滋補聖藥,經常出現千金易得,一藥難求的局面,完全是有市無價,不可多得。畢竟這山脈裡常有兇獸出沒,一味藥裡不知多少人會送了性命,所以大陸有實力的氏族,多會組織藥商團隊,挑選精英之士,以防不測。但那也僅僅限於山脈最外圍的地帶活動。因為傳說這雪嶺山脈曾經有一支由元靈宗師所帶領的隊伍,全軍覆沒於此地。當時大陸一片震動,九州大陸的豪強沒有哪家氏族敢確保自己的後輩都能成為元靈宗師級別的修行者,這次的巨大損失讓大家豪族也不敢輕易窺視這片土地。
晨曦的光傾灑在這片山脈上,整座山脈發出晶瑩剔透的光澤,山脈以東的呈祥客棧那暗黃的屋牆顯得和這世界多少有些格格不入。雨後的空氣有些潮溼,早間的風將這股涼意送進了林玄的屋子裡,沐浴著這股清風,他走到窗前,看了看,廚廳炊煙裊裊,他不禁覺得自己餓了。洗漱之後便來到樓下點了羊肉青蔥餡的包子和玉米粥一個人吃著。
林玄坐在正堂靠左下角的位置裡,有些漫不經心,盤算了一下日期,這已是私自外出已經是第四天了,不知道師門現在是否已經發現了“。忽然他的眼光卻凌厲起來,因為秦五爺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秦五爺笑著對林玄道:“昨日,公子在牌桌上橫掃四方,我秦五爺輸的心服口服,倒是忘了請教公子姓名?
林玄淡淡地道:“無名之輩,何煩五爺掛念,不提也罷“。
秦五爺道:“看來公子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林玄道:“我的朋友都已經死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接著道:“所以最好不要和我交朋友,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死掉“。
秦五爺身後的侍從聽聞這少年如此狂妄,一個健步,巴掌揮出,眼看就要打到林玄臉上。
卻只聽見哎喲一聲,那侍從手腕似已脫臼,被一腳踹的飛出正堂門外。
林玄紋絲不動,面上沒有任何色彩。
秦五爺抖抖衣袖,裝著腔調道:“不知死活”。
接著清清嗓子道:“我想結交的朋友沒有被拒絕的,你們若是動手,那豈不是禮數不周“。說著故意賠笑道:“此番公子可還滿意“。
林玄還是無動於衷的道:“若是我,會把他殺了“。
秦五爺聽到這句話,面露怒色,片刻才道:“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玄這時卻變了一副戲謔的神采,他望著秦五爺笑道:“我當然喜歡吃敬酒,不過奈何你長得這般醜陋,特別是你那帶刀疤的臉讓人噁心反胃,看著你我卻是連食慾都沒有了“。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秦五爺聽的這少年的口氣,怒道:“找死“。那條傷疤本是他的痛心之處。剛才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
秦五爺也是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到一堆侍從身後。
林玄卻大聲笑道:“沒想到堂堂一個秦五爺,竟以多欺少。
秦五爺吐了一口口水噴出,眼神死死的盯著林玄說道:“弄死他,賞金千兩“。
這群侍從立馬像聞著糞便的蒼蠅,蜂擁而上。
林玄一個閃身,進入堂外,這群侍從也是追了出去。
秦五爺卻在堂內,自鳴得意的品著早茶,茶的醇厚香味,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由衷的愜意,臉上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雖說他知道這少年修為不低,可這六個都已經踏入衝靈境界,那少年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然而當六個侍從灰頭土臉的進入堂內的時候,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竟然讓那小毛孩子溜掉了。竟還是小看了他。
秦五爺心裡大怒,一陣火氣難以發洩,那手腕脫臼的侍從剛從外面走進秦五爺跟前,又被一掌轟了出去,一聲慘叫從客棧傳出,那侍從怕不是半死也已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