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有些憤怒地回道:“他也太過目中無人了一點!”
戲志才聞言後有些錯愕地看著朱涵,臉色苦笑著地解釋道:“伯雲啊!行軍打仗,難道真的就要把老底都掏出來跟對方來個車對車,馬對馬的大決戰不成?咱們暫且不說那樣打仗好不好,單單隻從糧草消耗這一點上來說,每天得消耗多少糧食?按照他們往年南下的經驗,肯定也猜得出雁門關的守軍幾何,他出兵三四千也在常理之中,只需攻破雁門關,他就能徐徐增兵,再漸漸蠶食代郡、雁門等邊地,到時候與南匈奴、烏垣人聯合一起叛亂,朝廷肯定四顧不暇,還真會讓他們嚐到甜頭,如果再有人趁機起兵,那大漢朝廷可就真的是風雨飄搖了。”
雖然朱涵有壯志,戲志才也想輔佐他成就一番事業,可這些事情怎麼說都是他們大漢人自己的事情,就像是兩兄弟打架搶奪家產,不管怎麼打,那點家產都是他家的,現在外人來插了一手,算是怎麼回事?
“呵呵,我們在這說了半天,是不是都有些杞人憂天了?說不定人家今年只是單純了想換個口味罷了!”
戲志才的話很有道理,但這一切的發生條件就是雁門關的告破,南匈奴常年依附大漢,烏垣人雖然時不時地反叛,但大多數人還是親和大漢的,這兩個族群雖然都是養不熟的狼,但也被大漢給打怕了,要想讓他們起歪心思的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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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也得拿出讓他們信服的實力出來,而攻破雁門關就相當於一塊敲門磚,一塊能敲碎他們內心防線的磚。
“伯雲,你看,從鮮卑人的後方來了一群奴隸!”
這時,戲志才指著關外的鮮卑人軍陣,驚叫道:“不好,這樣一來,雁門關或許真的守不住了!”
“恩?”
朱涵連忙看去,只見那群奴隸的數量相當可觀,大致一看,人山人海,估摸著怎麼也得有二三千人,朱涵只覺得一眼看去,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賢弟,不好了,不好了!”
這時,韓珩慌慌張張地跑上城樓,急聲道:“鮮卑人這次是大舉進攻啊!單憑咱們是絕對守不住的!”
“既然守不住,那還不趕緊派人去跟趙郡守求援!”
朱涵翻了個白眼,強壓著內心的緊張,回道:“我再派人向護烏垣校尉部求援,你派人向趙郡守跟雁門求援。”
“是極,是極!愚兄這就派人前去求援!這就去!”
韓珩來得快,走得也快,看他那樣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過這種陣仗。
“嘖嘖,數千人的戰鬥,志才你見過沒有?”
朱涵深深撥出了幾口濁氣,就讓人把自己的隊伍從關外調進關中,他實在是怕對面會一鼓作氣拿下雁門關。
“沒有見過,這一次,咱們恐怕是真的懸了!”
見四周沒有外人,戲志才連忙低聲說道:“伯雲,待會若是守不住,還需當斷則斷,切勿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斷送了你的部下。”
“我還要靠著他們翻身,怎會行那傻事?安啦,打不過咱們就跑便是,大不了跟鮮卑人打拉鋸戰,我就不信大漢這麼廣闊的縱深,還拖不死他這區區數十萬人?”
朱涵冷笑了一聲,點頭應道。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表忠心,逞英雄的時候。
“你能知道就好!這五百人可是你翻身的本錢,要是在這都拼光了的話,那咱們可就真的難以翻身了!”
戲志才陰沉地笑道:“即便是能翻身,那也是數年後的事情,到時候那些人才還會不會跟隨你顛簸數年,這誰都說不定!”
戲志才的話很直白,也很現實,有時候朱涵還真有點佩服劉備,那傢伙雖然一生竟打敗仗,前半輩子都是跑這跑哪,俗稱劉跑跑,但不管如何,人家身邊始終都能匯聚一群人才,在這點上,朱涵就佩服他,若是雙方換個位置,朱涵試問自己沒有劉備的那個本事。
“大家都說你是一代梟雄,今日便讓我朱涵來試一試你的水分,來吧,檀石槐,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朱涵冷笑一聲,凝神看著關外正在集結的鮮卑人馬,低聲笑道。
‘嗚...嗚...嗚....’
這時,關外突然響起沉悶地號角聲。
一隊鮮卑奴隸嚎叫著扛著雲梯衝了過來。
“開始了!”
朱涵一拳打在牆垛上,沉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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