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朱涵幾人剛才正在談話,這精力也就沒有放在關外,現在突聞士卒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關外看去,只見關外的鮮卑騎兵有一些人下了馬,提著盾牌,搬來了雲梯,看那樣子像是準備強攻雁門關。
“賢弟,你們還是晚一點走吧!這裡情況不妙啊!”
韓珩滿臉緊張,朝朱涵請求道:“這一次鮮卑人不按常理出招,眼看著是要準備強攻了!”
“對方不過三四千人,而雁門關卻有一千漢軍,除非是對方頭領的瘋了,要不然也不會強攻啊!這得損失多少人手?”
朱涵亦是緊張無比,他緊緊地盯著關外看了好一陣,朝戲志才問道:“志才,你覺得呢?”
“伯雲說的不錯!即便是他們能攻下雁門關,最少也得付出一二千人的性命,先前來探路的軻比能不像是個傻子,他應該會跟這次南下的統帥言明此事才對!”
戲志才皺著眉頭分析道:“對方不按常理出牌,企圖強攻雁門關的話,那原因無非就是三個,其一,雁門關後方有足夠吸引他們的東西,這才讓他們不得不採取強攻,縮短南下的時間;其二,他們有減少傷亡攻破雁門關的辦法;其三,對方的統帥是個傻子。”
“雁門關的南邊不就是代郡,這幾年被鮮卑人給禍害成什麼樣了,反正他們每年都會來上一次,為何今年就會如此急迫?”
朱涵不解地說道。
“檀石槐的年紀不過四十餘歲,就統一了鮮卑各個部落,就連我們大漢,都不敢輕易與之宣戰!可見此人的能力非常啊!如今他親自率兵南下,也不可能會用此昏招啊!”
韓珩跟著解釋道。
“既然排除了第一,第三點的話,那就只剩下第二點了!”
戲志才微微一笑,說道。
“就憑那些簡易的雲梯跟下了戰馬的鮮卑人,他們就真的以為能攻下雁門關?”
韓珩的臉色有些難看地回道:“本將雖然是臨時抽調,麾下士卒也多半沒有上過戰場,但我代郡男兒生來就是最好的戰士,只要稍加訓練,便能上陣殺敵!他檀石槐真以為本將好欺負不成?再者說了,前不久他部下的軻比能就在賢弟的手下吃了虧,他們就這般不長記性不成?”
“呵呵,減少傷亡的攻城辦法不一定非要從外面攻,有時候從內部瓦解或許會更快一些!”
戲志才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珩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只見他頗為惱怒地說道:“你是想說本將的部下有人通敵不成?”
“韓兄別生氣嘛!這大戰將至之際,咱們總得把最壞的事情都想一遍吧?”
朱涵連忙說道:“省得到時候真發生了的話,自亂陣腳不是?”
“既然如此,那本將現在就去臨時抽換守關的部曲!”
韓珩冷著臉走了以後,朱涵這才苦笑著問道:“志才,你這又是何必呢!在人家的地盤上,說人家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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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換做是誰,都受不了啊!”
“事態緊急,也是怪我考慮不周!”
戲志才臉色陰沉地問道:“那依伯雲之見,關外的鮮卑人是打算幹什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顯然不是智者所為!”
“就為了代郡裡那點糧食強攻雁門關,傻子才會這麼幹,況且鮮卑人每年都是搶了就走,除非他們這次是打算不走了?”
朱涵說著說著,竟被自己的話給嚇了一跳,他隨即震驚地看向戲志才,只見戲志才臉色凝重地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他的這個話。
“不會吧!檀石槐若是搶了就走,我大漢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如果是佔著不走,這可就有點摟虎鬚了!朝廷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加之代郡的百姓多是漢民,他們即便是拿下了,也不好管理啊!與其引來朝廷震怒,派出大軍圍剿,還不如就像往年一樣,搶了就走。”
朱涵一邊敲著牆垛,一邊分析道:“除非是檀石槐跟我們漢人裡應外合,他負責吸引朝廷官軍....那.....”
越說,朱涵就越心驚,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距離代郡不遠的鉅鹿張角,唯有張角才希望朝廷抽調地方軍前往幽州。
“鮮卑人控弦之士數十萬,如今又被檀石槐統一了各個部落,經過數年的整合,有南下鯨吞大漢之心也不為過。”
戲志才臉色難看,他可沒有朱涵的那般想法,始終覺得朱涵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或者說是有些想當然也不為過。
“即便是他檀石槐有南下侵略漢地之心,但只派出這三四千騎兵是何用意?難道他覺得只憑借這些騎兵就能橫掃我大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