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體會過了那些東西,無論結果如何、無論目的如何、無論是否有價值、無論是否有意義……」
「只要體會過了,哪怕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也依舊存在。」
許承的目光中滿是溫柔。
這些話並不是在為芊芊辯解什麼。
他的倒黴閨女是一個獨立的「人」,而一個人的人生並不需要他人的解釋。
許承所說的一切,都是他傾注在自己人生中的想法。
「我是誰?」
許承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隨即,他自問自答道:
「我是許承。」
「——這個名字是一切的。」
「當我擁有了這個名字之後,故事便開始了。」
「我所做過的一切事情,無論什麼,只要我做過,那邊是存在的了。」
「這些存在的事最終又構成了我的名字。」
「所以當我重新回憶起我過往的人生,我就可以坦然地說出我的名字。」
許承輕輕微笑著。
「我是許承。」
「——這個名字是一切的終點。」
口中香菸的白霧緩緩升起,黑白色的菸灰則一點一點地落向地面。
像時間。
像人生。
「你呢?」
許承轉頭望向學者,忽然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
學著一愣,隨即回答道:「我是學者。」
「你叫什麼名字?」
「學者。」
「真的嗎?」
「真的。」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