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床頭的一盞檯燈孤零零的散發著微弱光芒。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小蘭,園子和毒島冴子三人。
昏黃的燈光映襯著小蘭恬靜的睡顏,旁邊坐著的是園子和毒島冴子。
晶瑩的淚珠劃過腮邊,豆大的珍珠滴滴落在園子的手掌上,順著指間的縫隙,把裙子打溼了一片。
“就算......就算你永遠都不能恢復記憶,我也是你一生的朋友......”
少女抽泣著,絲毫沒有了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就連哽咽的聲音都在被儘量壓低。
纖纖玉手向園子伸去,毒島冴子輕輕拍著園子的後背。
“無論小蘭怎麼樣,我們都會是她的朋友,但是小蘭也不會希望看到我們這麼悲傷的樣子吧?”
“可......可是......”
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園子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依舊沒能從悲傷中緩過勁來。
“我相信小蘭,她一定能恢復記憶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她能有一個安靜恢復記憶的環境,你說對嗎?
電視上不是有很多這類的報道嗎?失憶病人在放鬆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之前的記憶了......”
因為小蘭陷入了沉睡的緣故,毒島冴子的聲音也是在儘量壓低,柔和的聲線聽起來比平時更為溫柔。
“嗯......我不能就這麼哭下去......”
大和撫子的溫婉氣質讓園子不自覺地便靠在了毒島冴子的身上,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事情的緣故,園子也靠在毒島冴子的身上沉沉睡去。
輕輕安撫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園子,毒島冴子心中的邪念卻隱隱間又有了躁動的苗頭。
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毒島冴子勉強把心中那股嗜血的慾望給壓制了下去。
也不知道北原君那邊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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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吧......”
扶起漁夫帽,目暮警官重新抬頭看著眼前的眾人,眼中只剩下了滿滿的堅定。
迎上眾人的視線,目暮警官的眼神沒有絲毫退怯的意思,反倒是一旁的白鳥迫不及待地先開口了。
“目暮警官,這不合適吧?”
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目暮警官像是把心中淤積已久的鬱氣都吐出來了一樣。
胖乎乎的圓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只是僵硬的面部肌肉讓這個微笑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放心好了,如果是被革職的話,我大不了學毛利老弟去開個偵探店好了。”
像是為了安慰白鳥,亦或者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一樣,目暮警官的開玩笑似的對白鳥說著。
又頓了頓,目暮警官看向了北原蒼介,眼中還透著些許無奈。
“再說了,再怎麼隱瞞,難道還能瞞得過北原老弟不成?
即使我不說,相信以他的能力查清這件案子也用不了多久。”
“目暮警官......”
看著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心裡淌過了一股暖流。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目暮警官完全沒必要冒著被開除的風險把真相透露給自己這些人。
這大概也只是為了給自己這些人找些臺階下罷了。
對於這位曾經一起共事過的夥計,毛利小五郎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