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盧象升一愣,“就是……知識淵博、對我們也很好,只是教學的時候頗為嚴厲。”
他摸了摸懷裡那本嶄新的書。
朱由檢這時候卻搖了搖頭。
“不對。”
“他不太像一個老師,反而像……一個謀士?”
……
“你怎麼了!”
朱由檢回家,母親看見他的臉,頓時神色大變,連忙丟下手中的針線,快步走近,心疼地檢視他臉上的傷口。
“母親,不礙事,我是摔倒了。”
但他母親卻勃然大怒。
“哪是什麼摔倒,這分明是被人打傷了!”
“是誰幹的!”
朱由檢隨口搪塞裡幾句,母親急得要死,他卻不鬆口。
不久後,父親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小塊豬肉。
見到朱由檢臉上的傷口之後,更是怒火攻心,差點跳腳,豬肉被他氣得直接甩飛三丈遠。
“是誰幹的?”
朱由檢仍然是不說話,差點把兩人都氣死。
朱由檢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心頭肉,平時磕著碰著都心疼半天,如今看見他臉上青紫一片,一陣心酸,差點落下淚來。
“不行,縱然是縣令之子,我也要去討個說法!”
拉不住,父親氣沖沖地跑去學堂,要去問個明白。
看見瘦弱的父親快步遠去,不知為何,朱由檢由衷地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湧動,前世的他,從未經歷過這等家族溫情。
不久後,父親回來了,錢夫子說一定會給他一個說法,但是需要時間,父親是很尊敬錢夫子的,此刻選擇不再追究,但終究是還在生氣。
母親將地上那小塊豬肉撿起來,洗乾淨,做了一小碗肉,全擺在朱由檢面前。
“快,多吃點,把身體補回來。”
“可惡……”父親喝著稀粥,還在生氣。
朱由檢夾了一筷子肉,嚼了幾口,突然皺眉。
“怎麼味道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