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這你都不知道,陸小涼居然贏了!”
“這誰不知道啊,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聽說那李慕容的幻獸突然發了瘋,若非如此,還不打得陸小涼哭爹喊娘?”
“哈哈……就是就是。”
陸小涼一路狂奔,哪怕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他也沒心思去理會。
此時的雲宮小路上滿是人,因為第一場比完之後,好多人都開始交流起來,企圖將第一手的訊息傳遞開來。
而這其中,陸小涼贏了的訊息也僅僅只能排在第三,畢竟前兩個訊息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誰呀!撞死我了!”一名雲宮的弟子突然發難,揉著肩膀看向那人影。
那人影撞了自己後,又緩緩的停了下來,停在一個胖子的面前。
金何笑揹著手,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來人,他略微一怔,遂即笑了起來。
陸小涼氣喘吁吁的停在了金何笑的面前,看著那張與絳曲相悖的臉,他知道,那就是他,因為眼睛是不能易容的。
“陸小涼!你敢撞我?”那名雲宮弟子擼起袖子便走了過來,滿面怒氣顯得很是猙獰。
陸小涼也不理他,只是盯著金何笑看,金何笑始終帶著微笑,只是這微笑從假又變成了真。
“和你說話吶!怎麼,炸爐炸到耳聾啦?我……”那雲宮弟子叫囂叫到一半,突然迎上了陸小涼的一回頭,只見那對明眸中,夾雜著濃烈的殺意。
那雲宮弟子忽的一怔,內心中竟然感到了強烈的恐懼,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那眼神,是因為陸小涼兇獸般的眼,也是那肩頭上貓不肥凝視著死人的眼。
“我……算了……”那雲宮弟子悻悻一笑,拍了拍肩頭便灰溜溜的走了。
陸小涼緩緩的轉過頭來,金何笑卻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好似在說,不要相認。
陸小涼眼眶溼紅,長長的舒了口氣,又朝他抱拳說道:“見過金掌門。”
“呵呵,是你啊,剛剛辛組那場我有去看,不錯,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金何笑的一張胖臉上,絲毫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跡,不得不說白依依的手法當真是玄妙。虧得陸小涼熟悉絳曲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陸小涼抽了抽鼻子,笑道:“金掌門謬讚了,僥倖而已,聽聞金掌門最近修煉了一套功法,名為‘鐵布甲’?”
“呵呵,確實,不過和南潮觀音的‘穿針引線’想必,還是略差了一籌。”
陸小涼點點頭,笑道:“南潮觀音的本事確實不小,聽說她們算是半修佛門,金掌門見多識廣,可知她們是否‘吃齋唸佛’啊?”
金何笑拍了拍大肚子,笑道:“這便不知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做人該‘大魚大肉’的,此乃人生之樂趣,焉能捨棄?”
“哈哈,金掌門當真灑脫,不愧是高人。”
金何笑擺擺手,說道:“什麼高人,庸人一個罷了,到是陸小真人,小小年紀,心思縝密,堅持本心,未來必定前程無量呀。”
陸小涼鼻頭一酸,他知道,絳曲是在真心實意的誇獎自己。
自入雲宮以來,陸小涼任憑李晚桃的刁難,為的是什麼?陸小涼任憑師兄弟的嘲笑與欺辱,為的是什麼?陸小涼明知李落凡對自己不利,卻還是堅持留在雲宮,又為的是什麼?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絳曲,因為這一切都是絳曲的安排。
只要絳曲認可,陸小涼這一切也算是有了回報。
想到這,陸小涼嘴角微微一抽,正要大哭起來時,卻聽金何笑低聲道:“寶貝徒弟,不能哭,周圍可有人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