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卿道:“你不用去。”
“幹嘛不去,與他說說話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多大的便宜。”陸小涼見他還要再勸,便轉頭對李大可說:“師父,先帶他療傷吧,包袱裡應該還有金風玉骨丹,先服藥吧,何必多疼上這一陣兒呢。”
陸小涼對著君少卿笑了笑,用手擋住了嘴,偷偷道:“傷好了一起喝酒。”
君少卿怔了怔,遂即大笑道:“傷不好也喝,但是你不能去。”
“你小點聲兒……”陸小涼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大可,又笑道:“沒事,沒事的。”
“徒弟你……”
陸小涼可不想再聽他的嘮叨,此時他好奇死了馬車裡的人,究竟這人為什麼一定要找自己?
莫非……與絳曲有關?
倒不是陸小涼胡亂猜,他這一輩子認識的人不多,大多數都在雲宮裡了,至於江湖上的,怕是隻有那個自小相依為命的師父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猜想,陸小涼才如此極力的想要與他見上一面,當然,亦有君少卿的緣故在裡面。
陸小涼幾步走到馬車旁,君少卿想要阻攔,可受了傷的他,哪裡有陸小涼這等靈活。
旁邊的侍衛們見他衝了過來,趕忙伸手將他攔下,卻被馬車裡的人呵斥了一頓。
“胡鬧,我邀請的客人你們攔什麼,還不請他上來。”
“啊?”侍衛們一臉的驚訝,好似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陸小涼笑著將他們的手一撥,麻利的跳上了馬車,當他掀開馬車上的簾子時,那一幕,令他有些呆了。
那是一位身著白衣的公子,面容略粉,好似桃花,說是比絳曲還俊俏也不為過。
陸小涼不知為何會紅了臉,惹的公子莞爾一笑。
不過下一刻,陸小涼的心思則不在公子身上。
因為這馬車內極大,也極為奢華,一水兒的黑檀沉香,這也是陸小涼驚呆的原因之一,看來他果然是個呆子……
“這……這……”
公子見他望著自己發呆,不由得捋了捋鬢髮,嘴角一彎,笑的像只鬥勝了老虎的狐狸,也不知他為何會自鳴得意起來。
“咳咳……”公子輕咳了兩聲,同時羞紅了臉,那意思很明顯,你別看了,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哪知陸小涼一嚥唾沫,蹭的跨進了車輿,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險些撞進了公子的懷中,嚇的他趕忙朝旁躲了開去,同時臉上的紅又深了幾分。
“你……你幹嘛!”
陸小涼一下子撲在了車內的一張茶几上,他散發著濃烈的痴迷,喃喃道:“這可是上好的離陽木!”
陸小涼又撫摩著車框上的金飾,更是吃驚道:“避塵金精!”
他掃視了一圈車內,就是沒有將目光落在公子的身上,這令公子好不氣惱,若非有事要問,非要一腳將他踢下馬車不可。
“你!”公子強壓下了怒火,心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麼一個大美人,還不如那些木頭金子?
這公子正是雙溪鎮上花記的老闆,同時也是一個女兒身,只因容貌太過美豔,無奈只好做公子打扮。
可即便裝扮成了男人,卻一樣惹人注目,唯一一個對此無效的,恐怕就是陸小涼了。
陸小涼見她生氣,不由得詫異道:“怎麼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