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老闆如此大人大量,那我們可否……”白依人說完,將頭緩緩的壓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審判。
隔了一陣兒,馬車裡的人故意晾起了他們,不再接著他的話去說,而是又對君少卿說道:“君少卿,我可沒惹你吧,這筆帳南家的算完了,咱們也該算算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知道我們的身份?”譚飛似乎在飛鴻劍派中待的太久,竟然沒有瞧出來眼前的形勢,又或者說,他就是個大傻子。
君少卿肩頭中劍疼的冷汗直流,此時聽聞這話,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正要答話時,卻見陸小涼擋了出來。
陸小涼一指馬車,說道:“你這人忒的 不講理,關他什麼事,都是那老頭要動手的。”
一旁的李大可登時被嚇的直咋舌,這馬車裡的人定然背景深厚,陸小涼如此頂撞,豈不是會惹惱了他?
李大可“噔噔噔”的飛奔而來,一把捂住了陸小涼的嘴,伸手便拽著他離開。
陸小涼怔了怔,問道:“師父,你拽我幹嘛呀?師父,你剛才去哪了呀?”
“少說話!”李大可瞪了他一眼。
“慢著……”馬車裡的人隔了很久才開口。
李大可與陸小涼同時停下了腳步,李大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個道士,此時心裡念起了阿彌陀佛。
馬車裡的人笑了笑,一開口便是令眾人一頭霧水,他道:“我覺得你說的對,那諸位可以散了,但這位你一定要留下來。”
“你再說一遍?”李大可一改軟弱,陡然硬起了身板,回過頭來兇狠的瞪著馬車,好似要吃人一樣。
馬車裡的人還未開口,倒是南家不禁大鬆了口氣,那南凜冬不由得冷笑一聲,暗道,叫你小子多管閒事。
南家人不傻,既然馬車裡的人都發話了,自己還不趕忙借坡下驢,離開這是非之地,難道會嫌今日丟的人不夠麼。
南凜冬朝著馬車鞠了一躬,又是大手一揮,帶著隨從慌忙逃離,同時也狠狠的剜了一眼譚飛。
譚飛也不示弱,朝著南凜冬一陣壞笑,又攤手說道:“既然沒有我們的事兒了,那我們也走吧,少卿,你怎麼樣?”
君少卿搖了搖頭,以游龍劍撐著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陸小涼,他弱聲道:“你們先回客棧。”
“那……”譚飛本想問一句“那你呢”,可他瞧了一眼那氣派非凡的馬車,又轉了口風道:“那好吧。”
譚飛與蘇籬落互相看了一眼,這二人心裡明白,這事既然已經轉到了他人身上,那自己又何必逞英雄。
譚飛與蘇籬落齊齊的轉過身去,頭也未回的便離開了,此時只剩下了三人一車,當然,馬車旁的隨從侍衛們便不提了。
陸小涼可是比李大可的命還重要,一聽對方要留下陸小涼,登時怒火燒紅了臉,他道:“管你是何方神聖,敢強留老子徒弟,老子就和你拼命!”
“李前輩,誤會了不是,呵呵,也怪我說的不清,我的意思是,想邀請這位小道士一聚,可是絕沒有強留之意啊。”
李大可豈會相信他所說,但這嘴張了一半,心中登時又暗暗一驚,自己穿著雲宮的道袍,能被認出是雲宮的人這不難,可自己在雲宮中默默無聞,居然能夠被他一口道破身份,這便是天大的怪事了。
不過李大可顧不上這些,而是緊了緊拉著陸小涼的手,強硬道:“我徒弟沒工夫。”
“哦,這樣啊……”馬車裡的人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君少卿,那咱倆來算算賬吧。”
君少卿滿不在意道:“那就算算吧。”
“等等!”陸小涼突然喊了一句,他想去甩開李大可的手,可李大可越抓越牢,無奈陸小涼道:“沒事的,人家真誠邀約,咱們不去豈不是落了人家的面子,又落了咱們雲宮的威風。”
李大可眉頭一皺,長吸了口氣說道:“你這傻小子,那人你都不識得,他為何要無緣無故的留你,你自己想想。”
陸小涼咧嘴笑道:“師父說的對呀,人家都不識得我,又怎麼會害我呢。”
說完,陸小涼掙脫開了李大可的手,正要走過去時,卻又被君少卿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