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溫玉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陸小涼倒在床上,滿是恨意的看著面前委屈的祁仲,他心說,你這叫我問的是什麼鬼問題,怎麼問完了人家扇了我一巴掌啊?
李大可一指門口,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沉聲道:“你先出去!”
正在雲宮之中,如果說李落凡的心計最高,那溫玉初與之相比也不逞多讓。
他知道,自己這位老朋友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沉穩勝自己太多。能夠令他如此重視的一件事,想必不會是小事。
想到這,他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
“咯吱……”房門被關上,李大可直接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大可並不擔心這話會被人聽見,一來這裡是雲宮,能偷聽的人不多,二來他知道溫玉初是聰明人……
陸小涼緩緩自床上坐了起來,並未開口答話,而是先聽祁仲為自己編的謊。
“小侄叫陸小涼,是琅嬛閣的弟子。”
“你說你是琅嬛閣弟子?胡說八道!琅嬛閣何時收過弟子,我看你是心懷不軌吧?”李大可那溫柔瞬變,嚴厲的如同幽間惡鬼一般,將陸小涼嚇的渾身一抖。
陸小涼忙擺手道:“不不不!我若是心懷不軌,又何必說是琅嬛閣的弟子,還平白無故的惹來他人嘲笑,此事師伯一問便知,豈能作假。”
李大可心中也思量起來,陸小涼所說非虛,煙雨閣中弟子千千萬,他直說是煙雨閣的弟子便是了,由何必說一個如此特殊的琅嬛閣。
可琅嬛閣乃是雲宮藏寶的地方,哪裡會收什麼弟子。
“師伯若還不信的話,問一問溫師伯也可,昨日他自大慈悲寺回來時,曾到琅嬛閣中為溫師姐求冷月石,應該……應該是見過小侄的。”其實陸小涼也不敢將話說滿,畢竟自己被晚桃趕到了膳房吃飯,人家有沒有注意到自己還很難說。
李大可聽了這話,面上稍微緩和了一些,心中也信了九分,畢竟那溫禾禾的霜龍劍是自己煉製的,冷月石,琅嬛閣求寶,兩件事他也都知曉,倒是對的上。
李大可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但狐疑未去,只見他面色凝重的問道:“好,便當你身份不假,那你告訴我,生死金輪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連與我朝夕相處的溫玉初都不知曉,你可別說是聽晚桃說的。”
祁仲早就教給了他一套說辭,只見陸小涼不慌不忙,說道:“小侄在琅嬛閣中觀書,見到一本殘譜名為《天器》,其中有一寶名為‘生死金輪’,上面被批註了幾句話,便以為是師伯您所為,這才有此一問的。”
“哦?還有這等書?那上面批註的什麼話?”李大可眼眸裡精光閃爍起來,好似餓犬見了肉,不,文雅一些,好似久旱逢甘霖。
陸小涼揉了揉臉,一臉委屈的看著李大可,就是一句話也不說,那意思很顯然,你好意思這麼問?
李大可反應過來,拍了拍腦門,趕忙朝著陸小涼畢恭畢敬的作了個揖,唱道:“是李大可不對,李大可錯了。”
李大可可謂是將身段放到了最低,不僅向他致歉,更是直呼己名,頓時贏得了陸小涼的大為好感,心說一句,這李大可真有格局呀!
陸小涼趕忙回了一禮,絳曲這十幾年也不教他修行功法,卻是教足了為人處世。
“大可師伯折煞小侄了,那批註上寫‘鳳凰血,落黃泉,仙人器物仙術煉’。”
李大可噗通一聲撲了過去,一把扣住了陸小涼的雙肩,那對老眼好似噴火,激動的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全話來。
“你……你說……說的可……是……可是當真?”
一旁的祁仲看著他,心中這叫一個氣,指著李大可罵道:“蠢笨如豬一樣,若非我借哥的嘴告訴你,你怕是一輩子都想不到!我靈濟閣交給你這樣的蠢物,當真是惜矣,危矣呀!”
陸小涼暗道一聲,這句我就不傳了。
“自然是真的,咦?那大可師伯這般說,書上的批註就不該是大可師伯所留,只是不知是誰留下的,是真是假?”
陸小涼正在詫異為何祁仲讓自己這麼說時,便見李大可一臉崇敬道:“一定是真的,這生死金輪乃只傳了兩代,定然是上一代靈濟閣閣主,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天才,祁仲祁師兄呀!”
“……”陸小涼好像明白了。
“咚咚咚!”此時房門被人扣響,稍時,溫玉初便走了進來。
溫玉初一見這場景,便笑道:“我猜便是誤會一場,不然這小子早被你打死了,我說老李呀,你也不嫌害臊,對待小輩竟然如此粗鄙,好了,快點閃到一邊去,我再不治他的腿,這腿就真要不得了。”
“是是是,是我誤會了,是我誤會了,你先治!”李大可強壓下了激動,又對陸小涼說道:“那咱可說好了,你到我器宗來啊!”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