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小涼與祁仲站在雲臺之上,遙望的眼前的那大的宮殿,陸小涼輕聲自問道:“我咋過去?”
祁仲則是一臉的望眼欲穿,他呢喃道:“多久沒有回來了。”
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句話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都笑了。
祁仲道:“其實怎麼過去,這是靈濟閣對弟子們的一個考驗。”
“考驗?”
“不錯,上境之下,無法御劍,那怎麼過去,便是靈濟閣的考驗,如果弟子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也就不需要過去了。不過,哥,弟弟可以給你些提示,那就是與煉器有關。”祁仲笑道。
陸小涼心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幾日學的不是抓鬼就是煉丹,煉器什麼的我又怎麼可能會懂。
不過祁仲叫了一聲哥,那陸小涼這孩子的心性便活了起來,豈會叫你看了笑話,自己想就自己想。
正在陸小涼想著,只見不遠處朝自己走來一群人,人人身穿黑色道袍,與自己的一模一樣,只不過人家的就合身多了……
陸小涼又在懷疑起來,自己這道袍是不是別人穿過的……
“呦,你們快看,又一個過不去的。”說話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小道,臉蛋有些麻子,一副不好不壞之相,但絕對生的叫人討厭。
正中的是一個年歲略大的道士,不過看樣子在二十歲以下,只見他嘴角一揚,朝著陸小涼冷笑道:“你是打算走哪一支的?”
陸小涼聽他一問,不禁疑惑的看向祁仲,祁仲忙道:“他問你是劍宗還是法宗,是丹宗還是器宗。”
“什麼意思?”陸小涼哪裡會聽的懂。
祁仲拍了拍腦門,想到自己還未和他解釋,便趕忙解釋道:“雲宮之中,共有九閣,你是琅嬛閣的自不用說,還有內門弟子的凌霄閣,尋常弟子的煙雨閣,靈濟閣又分煉丹和煉器,劍法修行是逍遙閣,功法修行是南華閣,女子修行的是紅閣,如果你犯了錯,那要去主管戒律的雷淵閣,他問你是哪一支,便是問你是打算修行什麼。”
“等等,你不是說九閣麼?這才八閣呀。”
祁仲翻了翻眼皮,說道:“還有一閣名為九霄,宮主待的地方。”
“原來如此。”陸小涼點了點頭,一旁的道士們早就不耐煩了,見他許久不理會自己,還當是陸小涼高傲,不禁對他又生了幾分厭惡。
陸小涼發覺自己怠慢了他們,趕忙道了聲歉意,又抱拳道:“各位師兄,在下陸小涼,出自琅嬛閣。”
話音一落,這幾位道士紛紛一怔,遂即捧腹大笑起來。
那麻子道士更是笑的前仰後合,他強忍住了笑意,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琅嬛閣?你說自己是紅閣的我都不會笑成這樣,你……你居然是琅嬛閣……”
“……”陸小涼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無奈只好跟著笑了笑,又低聲問祁仲道:“他們笑什麼呢?”
祁仲雖說死了幾十年,可這雲宮裡的變化卻不大,他自然還是懂的,於是說道:“哥,那琅嬛閣是雲宮的寶庫不假,可寶庫又不教東西,你說你在那裡修行,人家當然會笑了。”
“呵呵,你叫陸小涼是吧?”年歲略大的道士一開口,其他的道士便紛紛止住了笑意,似乎他的地位不簡單。
“師兄好。”陸小涼差點雙手合十施了個佛禮,又趕忙收回了一隻手。
道士冷笑道:“瞧你渾身靈氣微弱,似乎才入雲宮不久,竟然這麼快就想來丹仙鬥,可見你是一個好高騖遠之人,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好好的練幾年功再說吧。”
“你瞧他的腦袋,才多大就禿頂了,哈哈哈……”
陸小涼一聽,登時羞紅了臉,他心中不禁慍怒起來,平日裡晚桃刻薄自己就算了,怎麼自己走到哪就被刻薄到哪呀?
“敢問這位師兄的高姓大名?”
麻子道士搶先一步站了出來,他一揮道袍,險些打到陸小涼的臉上,並趾高氣昂道:“這是白君白師兄,白師兄可是被雷師和風師同時看中的絕世天才,只待到了上境便能入閣傳道,豈是你能比的。”
“我也沒想比呀?”陸小涼本想問雷師和風師又是哪一路的神仙,可惜話到了嘴邊,最終沒敢問下去,免得又被嘲笑。
祁仲看出了他的疑慮,輕咳兩聲,說道:“雷師應該說的是蒼雷,他是逍遙閣閣主,劍法之高,堪稱舉世罕見,與我交好。至於風師,應該說的是南華閣閣主聽風。”
陸小涼想了想,邁出一步來,朝眾人鞠了一躬,說道:“白君師兄大才,我不敢比。”
“知道就好,閃開閃開,我等要去參加丹仙鬥,休要擋了路,誤了事。”
陸小涼笑著朝旁一閃,退的不遠也不近。
祁仲看的牙根直癢,忙問道:“哥,幹嘛跟這些小毛孩低三下四的?”
陸小涼朝他做了個鬼臉,笑道:“不然嘞?打我打不過,罵又沒人家嘴多,哈哈……其實師父以前總說,世間功法千千萬,最難修的是忍讓。”
“你師父你師父,你師父也沒教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