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華戀被他的這言語激的滿臉氣紅,小粉拳攢得緊緊的。她氣鼓鼓的對那杜日怒吼道:“你胡說!我姐姐才不會那樣。你是壞人,我不會信你的!”
“哦對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的大哥哥嘛!他可是你姐姐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哦!是活人。”杜日一字一句皆是戲謔異常。“杜日,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戀兒的姐姐,更沒有見過。”陳無矩不由呵斥道。
杜日冷笑道:“夜漫天等人進入啟明玉閣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不是你殺的又是誰?”
“夜漫天就是你說的姐姐嗎?”他激動而又顫抖地抓住楓華戀幼小的雙臂,與她那不解的瞳孔對視,焦急而又有期待問道。焦急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期待的是她的回答。
楓華戀本來便被杜日言語激的心緒不穩,如今也被他這急迫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於是便趕忙回應道:“是啊!戀兒就只有這個姐姐呀!”
聞此一言,陳無矩頓如晴天霹靂。此刻,他終於想起了那個死在自己懷中的敵人,也想起了自己對她死前的承諾。可是若按照杜日所言,自己與夜漫天的死的卻是脫不了干係的。
這一刻,陳無矩的心裡亦是五味雜陳的。若非自己眼睛看不見,或許自己早已坦白一切了。可是自己若是沒有失明,怕是也不會與楓華戀有這些日子的交集,亦不會讓他感覺到親情以外的愛護。
“去死吧!”杜日大喝一聲,竟是早已逼近。只見他周身裹滿浩瀚真元,化形為一道砂石龍捲,直刺陳無矩的面門。可那血玉被西園廣給纏住了。加上陳無矩一直只注意眼前的楓華戀,竟是沒有來得及閃避開。杜日剎那已至,陳無矩只好將楓華戀摟進懷中死死護住。
杜日此招穿山破石,百米之處的大氣皆是被打碎開來。陳無矩被擊中背部,倒飛數百米之遠,撞毀了沿途的好幾座房舍。一擊擊中,杜日趕忙傳音於西園廣與許晴川:“讓那甄子騰死,今晚的事就了了,待我去殺了那小丫頭。”只一瞬間,兩人便已明瞭。杜日已化為一道閃電向陳無矩落敗的方向奔去。
杜日此招威力驚人,要是換做其他人等,早已是粉身碎骨了。可陳無矩的身體經過武靈王與洗塵仙晶的洗禮,早已是堪比金剛巨嶽。但是他本就有傷在身,加之仙器反噬不斷惡化他的身體。如身再怎麼強大依舊是受了極其重的傷害。
此時已經咳血倒地不起。可是那杜日已經來到身前,楓華戀看著殺意凜然的杜日,心中生出一絲恐懼。急的她拼命的將自己那點真元灌入陳無矩體內,卻是怎麼也不起作用。常言道:得勝貓兒狂如虎。杜日竟是立在不遠處戲虐的看著陳無矩痛苦與楓華戀焦急無助的神色。
陳無矩七竅血流不止,氣息微弱。可他肉身底子還在,硬是吊著一口氣,被痛苦折磨卻是死不掉。陳無矩突然伸出手將楓華戀給止住。在她耳旁虛弱喃喃道:“戀兒不要浪費修為,我還死不掉。”說著,陳無矩又趕忙將夜漫天死前交給自己的那一隻金色懷錶給掏出來,遞給一旁的楓華戀。
楓華戀接過那華麗的金色懷錶,眼中水汪汪的一片。“這是你姐姐的,今天還給你。”杜日許是看的乏了,便冷笑道:“沒想到你陳無矩也有今天,我記得你當初在九洲境的時候可神氣了,可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一會兒,我就拿下你的人頭祭奠我的老師。”
陳無矩聽他的話中意思,不由嘴硬的戲謔的打趣道:“你的老師?我想想,是那個獨龍二貨呢?還是那個魔球老巫呢?”可是陳無矩頓了頓,竟又呵道:“杜日!我告訴你,你的修為還殺不死我。”其實陳無矩已經在暗自積蓄縛靈陣,準備以仙器中的仙力將其抹殺。
“陳無矩,你太狂妄了。我今天就割下你的頭!”杜日已是臉色陰沉,怒吼著就朝陳無矩殺來。楓華戀自接過懷錶以來就說不出話來。可她卻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對她來說當然是陳無矩更重要一些。或許是決心與對杜日的恨意蓋過了恐懼,她的闕庭神印瑩瑩生輝,竟射出一道神光。
可是她弱小的身軀能量有限,射出的神光實在太過細小。杜日一閃身便將其躲過。楓華戀一擊落空,竟然將真元包裹全身,大叫著給自己壯壯膽,咿咿呀呀的就朝杜日撞去。
可她又怎麼是杜日的對手,碰都沒碰到就被杜日給一掌扇飛了出去。陳無矩心中焦急,卻是不能動彈。
正當杜日快要動手之時,廣場上的那可老垂榕竟是閃現璀璨光華,數十道堅如金剛的荊棘從地面刺出,將陳無矩與楓華戀團團護住。
而院子中也打得很火熱。今天本是自家兒子婚宴,可卻是打鬥不休。再加上豪林與那血玉的攪合,卻是令得眾人看了笑話,著實不大好看。那甄聖好歹是一族之長,儘管他再怎麼忍讓,卻是不同意許晴川等人再這麼鬧下去了,不然自己就要威嚴掃地了。
可嘆那豪林已是醉酒迷糊,竟是被眾人給拉出了院子。甄聖倒也有些實力,斬我七重的修為盡情釋放。一踏步便已是出現在血玉的面前,直接就震開了那圍攻過來的七大親衛。再一動手,便已是左手抓住血玉揮來的血刃,右手扣住西園廣的左手。他的雙腳深深陷入土地三尺有餘,硬生生的將兩人的真元給逼得倒退回體內。兩人攻勢就此被化解。
“你們這些小娃娃,就這麼不給我這給族長面子?”說著,便將兩人一起給丟了出去。好戰的血玉仍是不服,卻是被武運長老給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