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不是安幼,他沒有作為當事人,確確實實瞭解過虞臣的狀態。
因此在他看來,就覺得此事尤為不合邏輯。
想了想,他開口問前面坐著的助理。
“虞臣當時入住的醫院聯絡過了嗎?”
前面的人回過頭,從面前的檔案袋裡抽出一份病歷,起身遞到了後座的裴瑾手上。
“有關那所醫院的資訊都在這兒了,如果您需要了解當時的情況,我等會兒就去聯絡他的主治醫生。”
“先別去問。”
裴瑾低頭看了一眼醫院的名字,開口囑咐。
“不要光明正大的去調病歷,先去派私人偵探調查,把當時有可能涉及到虞臣治療的醫護人員都查清楚。”
“看看以前跟他有沒有認識的,或者說是,查檢視有沒有以前跟虞家有過交集的。”
“明白了,裴總。”
祝你伸手接回他遞過來的病例,放進檔案袋裡重新密封好。
回到公司以後,裴瑾接到了派去劉安老家的員工回過來的電話。
“裴總,查清楚了。”
“劉安現在所用的賬戶裡,每隔5年都有一筆從海外的賬戶裡匯過來的錢。”
裴瑾聽後並不意外,語氣平靜的問,“一共多少?”
“每次有350萬。”
“那也就是說,迄今為止,他最少收到過兩次了。”
電話那邊的人答,“是的,現在一共有700萬,劉安用這筆錢在輝陽這邊購置了兩套別墅和三輛跑車,價值預計600萬左右。”
“看來他們老家的位置挺偏,別墅的價格這麼低,躲的地方夠遠呀。”
裴瑾笑了笑,繼續吩咐他,“找人把劉安給我盯緊了,不要讓他有任何一刻離開你們的視線。”
那邊的人低聲應了,裴瑾又補充了一句。
“把劉錦玲給我找到帶回來,如果她不願意,就告訴她,劉安的好日子到頭了。”
劉錦玲就是他們家當年的廚娘劉嫂。
那個給他母親遞了毒巧克力,企圖殺了他的人。
她揹負著母親的命,躲到偏遠的山村老家,和兒子揮霍著他仇人給的巨資,瀟灑了十幾年。
這一筆筆賬。
他要騰出時間來,挨個跟這些人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