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跟裴瑾描述當時的場景。
“我當時都摸到那個女的的手了,嘿嘿,就那男的壞我好事,他下手真重,踹我腰上那一腳,我覺得頸椎都快斷了。”
裴瑾冷眼看著他,神色平靜的問。
“還有呢?你怎麼會突然拿刀去捅他?你不知道掏出刀事情就嚴重了嗎?”
“那時候誰能想那麼多。”男人翻了個白眼,表情有些恨恨的。
“他把我打成那樣,我當然也紅眼了,腦子一熱,掏出刀子就往他肚子上捅了一下。”
“用力很大嗎?”
“也還好吧,我那是情急之下還手,就想讓他別再打我了。”
“反正捅完以後,我看那男的臉就白了,但是血也沒流很多,我心裡一怕就跑了。”
“那女的好像報完警又打了120,反正我庭審的時候,那男的還活得好好的。”
“你庭審是在出事後多久?”
“有一個多月了吧,開庭以後又過了一陣子才判的。”
“反正我聽那意思,那男的當時還活著。”
“誰知道後來怎麼又沒了。”
裴瑾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
裴瑾說完這句起身就走了,身後的男人被獄警帶了回去。
從鞍山監獄出來,裴瑾坐上車,在後座皺著眉頭思考。
原本他覺得虞臣這個人不老實,上大學的時候,感覺他精神就不太穩定。
尤其是在面對安幼的事情上,處置方式大部分都很極端。
得知他出事了以後,裴瑾第一反應就是去見見這個已經被關押起來的囚犯。
其中有沒有貓膩,他見一面就知道了。
那很可惜,他失望了。
這個囚犯和虞臣的確不認識,兩人之前的生活軌跡,在調查中也沒有發現什麼交集。
這的確是一起不常見的的意外。
排除了本人的嫌疑,這件事情現在的疑點就只剩下一個了。
虞臣在情況最緊急的時候都被搶救過來了。
為什麼在脫離了危險以後,又突然病發去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