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交班還有短暫的院辦會議,不能遲到。
麻利的吃過早餐,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中春時節,穿過門診大樓,看到醫院行政大樓前到處都是濃郁的青春氣息和各種花兒的襲人芬芳。
密密繁擁的紫荊,賞心悅目的櫻花和嬌羞奪目的美人梅趕趟一樣,競相開放,把路邊蒼翠寬厚的柏樹牆襯托的堅挺沉默。
會議結束,走進婦科住院部,九菲發現婦科醫生已經查房結束。
劉方和其他人早又走進手術室開始一天最忙碌的手術。
路過葉蘭婷的病房時,九菲下意識的在門口駐足。
單人間的病房內,劉楓正在給自己的母親葉蘭婷喂湯,無聲細膩,溫馨洋溢。
放輕腳步,九菲長長吐出一口氣,側臉走過。
終於結束忙碌的一天,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沒關嚴的辦公室門被推開,劉秋琪站在那裡。
“九菲~”
不同於往昔一身牙白色素衣長衫加薄絨外披。
九菲發現劉秋琪今天一套銀色的西裝,並沒有把他裝扮的精氣十足,反而多了一份頹廢和憔悴。
“進來吧!”九菲柔聲說道,同時從辦公桌裡面走出來。
“我想和你聊聊!”
“坐吧!”答應的同時,轉身倒杯熱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劉秋琪緩緩坐下,右手向後攏攏自己白色的頭髮。
還沒等他開口,辦公室響起敲門聲。
起身開門,九菲疑惑地問:“這個時間你們……有事嗎?”
“九院長,打擾了!”徐斌說著,帶著一名年輕的警員走進來。
看到劉秋琪後,徐斌鎮定的朝他點點頭。
九菲瞬間明白,這是一場事先安排好的談話,轉身為二位警察接杯熱水送到他們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則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劉秋琪看人員已經到齊,看著九菲點點頭說:“其實有些話,我可以早一點告訴你,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接到楊軍的電話,原來此刻的一切都是應劉秋琪所求安排的。
“今天剛好大家都在,聽聽也好。”徐斌發現了九菲面露不解,隨口說。
“前些年,房地產剛在深圳興起時,敏感的商人就已經捕捉到大量的資訊,有條件的人很快返回本地開始蠢蠢欲動。”劉秋琪看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九菲和兩位警察說。
“您的當鋪,福林堂也是那個時候在本地開了分號嗎?”徐斌問。
“是的。”劉秋琪回答,“沒想到開業第一單生意就讓我大吃一驚,有人拿著三幅齊白石的畫做當。”
“這麼大手筆,是誰呢”徐斌問。
九菲明白,即便不懂但也會聽聞齊白石的大名。
劉秋琪眯著眼,慢慢說:“三幅畫中只有一副是真跡,其餘兩幅都是贗品,但已經算慶幸。畢竟齊白石的真跡作品不會滿天飛。存檔人是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名叫錢雍,他填好單據直接摁下手印。但拿走錢的人卻是另一名帶著墨鏡的男子。”
“錢雍?不是錢坤的兒子嗎?”
“是的。”
“那個帶著墨鏡的男子,您認出是誰了嗎?”徐斌接著問。
“當時不知道,後來這麼操作幾次之後,知道戴墨鏡的男子叫雷金鳴,市公安局局長雷大鵬的兒子。三幅畫放到第三天有人出價買走,沒想到第二個禮拜兩人又一次走進當鋪,當品竟然是一件乾隆年間的銅鏡。”劉秋琪說。
徐斌看著劉秋琪說:“你當時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