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外 (第1/2頁)

聽到薛九把薛心宜做的事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姜青鳶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她幾度握拳,忍了又忍,最後才心平氣和地回道:“九兒這是說的哪兒的話,都是一家人,怎能用的上一個砸字?心宜她年紀小,難免會被人攛掇,往後你這個做姐姐的,可要多陪陪她,教導她。”

一席話滴水不漏,不僅把薛心宜的所作所為給圓了過去,還給兩人以後會發生的口角和齟齬兜了底。

薛九見狀,拉長音調哦了聲,反問:“那二孃的意思,就是有人攛掇了妹妹砸我院子?”

不等姜青鳶回答,薛九立刻又說:“好說,叫那人一併來道歉就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以一起原諒。做姐姐的,總不至於這點兒肚量都沒有。”

半點不下臺階的薛九在姜青鳶的眼中,活像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偏偏她還不能對薛九做什麼!

門外站著的店掌櫃生怕裡頭鬧將起來,於是連忙使了夥計去跑腿,準備把薛家三郎君給請過來。可惜薛家三郎沒來,倒了來個小殺神。

“薛九!你做什麼為難我母親!”薛心宜破馬張飛地走上萬客樓三樓,將攔她的店掌櫃一掀,怒瞪著薛九說道:“你要我道歉,那我就道歉,過去是我做得過分,是我錯了,失了一個做妹妹的本分,我向你低頭認錯。但我母親可半點都不曾虧待你,甚至為了給你佈置院子,幾夜沒閤眼!”

有人在教她。

以薛心宜的性格,說不出這番以退為進的話來。

薛九眼眸微沉,心裡轉過幾道彎後,笑吟吟抬頭,說:“妹妹都道歉了,我當然也就不再計較,又豈會為難二孃?二孃你說,是吧?”

這回倒是沈輕靈把臺階遞到了姜青鳶的面前。

姜青鳶溫和地點頭,一手拉過女兒,一手拉過薛九,親暱地笑道:“姐妹和睦自是薛家福氣,往後你們親如一人,過去的便過去了。”

沒看成鬧劇,外頭圍著的人漸漸便散了。回頭各自到了家裡,至多再聊上幾句薛家的趣事,議論議論抱著母親牌位穿街過巷的薛九,倒也還算不上醜聞。

只是叫姜青鳶沒想到的是,她這頭剛把人接回來,那廂宮裡傳出了要召見薛九的旨意,同時還有一道讓薛九入學國子學的口諭。

前者是皇帝一時起意,後者則是薛柏耀費盡苦心,好不容易給薛九扒拉來的。

“入宮不是小事,九兒這禮儀上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可怎麼辦?”姜青鳶是真為薛九感到擔憂,既是她薛家的人,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這一點她想得通。

薛亦涯心思還在牌位上,敷衍地說了句不礙事,陛下不會苛待小輩,便匆匆出了正堂,留姜青鳶一人在原地氣悶。

珍珠瞧著自家主子惱怒不已,忙湊過去,小聲建議道:“您可以遞封信給貴妃娘子,讓娘子照拂大娘子幾分,這樣不就周全了?”

姜青鳶一聽,覺得珍珠說得在理,便在幫著薛九準備衣服之餘,連忙寫了封信交給珍珠,讓珍珠先一步遞進宮去。

卻說薛九那邊,悠哉悠哉地換上華服首飾,滿載關注地坐上了進宮的轎攆。

隨她一起進宮的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姑姑,雖是皇帝召見薛九,但因著是女眷,又是小輩,所以明面兒上傳至薛家的,是皇后的懿旨。

眼看著轎攆一路走上朱雀大道,天街的兩側漸漸沒了行人,薛九的神色反倒愈發平靜從容,彷彿要去的不是皇宮,要見的不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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