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帶著我們先前抓到的那人來認他。”春暖拍掉手背上的乾涸了的血漬,面無表情地推開門,一邊往裡走,一邊說,“他們二人應該是一夥的,且看看兩人見了面之後神色如何吧。”
守衛連忙應了聲好,轉頭往旁邊的房子走去。
春暖獨自一人走到那被五花大綁著的護衛面前,冷眼睨著他,說:“倒是個硬骨頭,只可惜,落在我們手裡,再硬的骨頭也會被磨成渣”
“那你就磨吧。”護衛回以冷笑,答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說的!而且我也不是外人派來的,我是公主府裡的人。”
啪!
陰沉著臉的春暖抬手一巴掌扇在護衛臉上,喝問:“你有什麼臉說自己是公主府的人?如你這樣背主棄義的人,便是死,也該死得千刀萬剮!”
“是,我活該千刀萬剮,春暖姑娘不如趕快送我上路,”護衛臉上的冷笑依然掛著,眼神蔑視的仰視著春暖。
聽潮閣內抓到的那個宮人很快就被守衛帶過來了。
她一進屋,看到椅子上綁著的人,臉上立馬閃過一絲慌張,隨後垂著頭,拒絕護衛對視。
“怎麼,這有什麼不能看的?”春暖逼著她抬起頭來,溫溫柔柔地問道:“認識嗎?應該是認識的吧,否則我也不會讓你過來看看他,對不對?”
宮人想要搖頭,觸到春暖那含著殺氣的目光時,又趕緊點了點頭,說:“是,我認識,我們……我們都是被指派了任務的。”
“閉嘴!”護衛陡然大喊。
“什麼任務,先前你可沒說過這一個,是下藥嗎?還是其他陰謀?”春暖鉗著宮人的下巴,直捏得她兩頰泛白,嘴裡一字一句地問。
“你要說了,你就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護衛再次拔高聲音。
可春暖連頭都沒有回,一瞬不瞬地盯著宮人,說道:“只要你說了,公主便能保你無事,還有你的家人。”
“是下藥,但也不只是下藥。”宮人可憐巴巴地回答。
“你給我閉嘴!”護衛開始猛烈地掙扎著,高吼:“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生出背叛之心來!你不要拖累我!”
春暖眼神一動,一旁的守衛就抓了個布團過來把護衛的嘴給堵上了。
“背叛這種事,對你們來說,不是輕車熟路嗎?”。
看宮人眼神複雜,諱莫如深,春暖又笑了笑,繼續說道:
“怎麼?我說得難道不對?難不成,你們投靠了他之後,忠誠就變珍貴了?你們都是公主從長安帶出去的人,到安息大都護府也不過三年,如此輕易地做了陶繼業的狗,還有臉與我來說忠誠?”
聞言,宮人臉如死灰,神色落寞地說:“是我們原是不配談忠誠,像我們這樣命如草芥般的人,多的是身不由己,哪能有什麼忠誠?不過是忠誠的籌碼在誰手上而已。”
“那就快說!能讓你們舍了性命做事的,無非就是家裡的那幾口人,只要你開口,他們一個都不會有事,可你若是敢有隱瞞,陶繼業可保不住他們!”春暖放開宮人的下巴,直起身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