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從事建築業,與邢氏有很多專案上的往來。其實以邢立巖的性子,斷不會接觸他。但張懷仁做生意還算實誠,是在商場上難得的慈善家,所以邢立巖難得的和他應酬過幾次。
若不是有那麼個敗家兒子,張懷仁可能不會有讓人詬病的東西。
許向農心想也是,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張浩是那個德行呢?
“石頭,你今天來這並不是為了赴約吧?”
“某些蠢貨,上趕著給別人做樂子。”邢立巖淡淡開口,嫌棄之意盡顯。
許向農被這話弄得一愣,很快會意:“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對,我記得我好像是許老爺子的幹孫子。”不同於許向農的一點就著,邢立巖面不改色的說道。
許向農一愣,才反應過來邢立巖是什麼意思。
帝都名門貴族數不勝數,但要說最為矚目的,估計就是近幾年崛起的邢家,還有一些根深蒂固的名門望族,許家與程家。
許家家規森嚴,到了許向農這一代,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嫡孫。
許老爺子早年與邢家老爺子交好,只不過一人從商,一人從政。
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許老爺子與邢家交好,並不是看中了他們在政界的地位,而是單純的佩服邢老爺子的為人。
所以本會毫無交集的兩人,卻成了摯交。
當年邢家出事,上面把訊息瞞的禁,許家也是在邢老爺子出殯的時候才知道。
政界上的事情許老爺子不瞭解,也幫不上邢傢什麼忙。
邢立巖父母去世時,許老爺子曾調查過他們的死亡是否有什麼疑點,誰知越往下調查,牽扯的就越多。
邢家雖然表面上是商人,可只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才知道,邢家背後牽扯的政界中人,是他們這些真正的商人不能企及的。
本想若是不能調查背後的真相,那替邢老爺子守好公司,也算是幫一把了。可誰知邢妙蘭性子烈,說什麼也不想麻煩他。
他知道邢妙蘭隨了邢老爺子,只要她決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索性也就罷了,只是在背地裡偷偷幫著姑侄,也安排了人在背後保護他們。
邢家夫婦死亡另有隱情,那邢家剩下的人就不可能置身安全之中。
也是那時候開始,許老爺子執意讓許向農的爹將邢立巖認作乾兒子,可邢立巖不答應。
許老爺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邢立巖不答應認個乾爹乾媽,那他就讓他認個幹爺爺。
這樣既不親暱,又有那層關係在。
至少在外人眼裡,邢立巖就是許家的幹孫子,背後有許家罩著,想找邢氏的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當時許向農回國,知道自己有一個弟弟後,開心的不得了,結果發現邢立巖就是個面癱,他如何也帶不動時,渴望弟弟的心思也就歇了。
反而有些嫌棄邢立巖的存在。
可經過長久的相處,許向農發現這個弟弟不止面癱,有時候還有些可惡。
比如告他狀,讓他被罰的洗了一天碗。
比如將他的考試成績公之於眾,讓他被打的屁股開花。
比如將他寫給小女生的情書大聲念出來,讓他遭受了男女混合雙打。
比如......
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惹不起邢立巖。
以至於他長這麼大,骨子裡對邢立巖依舊有些下意識的懼怕。
就怕被邢立巖背後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