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包裡的手機響起。
裴言拿出來看了眼,是克萊爾。
接起,放在耳邊。
“言,你還在機場嗎?”克萊爾問的有些急促。
裴言嗯了一聲。
“頭已經走了。”克萊爾沒有絲毫停頓的說道。
裴言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指尖泛白。
“去哪了?”聲音裡有些顫抖。
電話那頭的克萊爾沉默了兩秒,然後開口說道:“她沒說,只是讓我在總部等她。”
裴言沒多說,緩緩放下手機,掛了電話。
還真是...見都不想見他啊!
......
陸枋到達M洲時,比裴言到的時間還早了兩個小時。
克萊爾只知道陸枋要回組織,但不知道她確切的航班。
直到下屬通知,她才知道陸枋已經到了。
急切的跑到大堂,就看到斜靠在大堂椅櫈上的女人。
帶著鴨舌帽,身上凜冽的氣息比以往更甚一籌。
女人察覺到有人來,清冷的眉眼緩緩抬起,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正激動看著她的克萊爾。
金髮,藍眼,和影片裡一模一樣。
陸枋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纖細白皙的手拿著一杯奶茶。
這是機場一個冒失的傢伙硬塞她手裡的。
甜膩,她不喜歡。
克萊爾看見她回來,激動的上前,打算來個熱情的擁抱。
誰知陸枋卻用冰冷的眼眸盯著她,制止了她上前的腳步。
“頭...怎麼了?”現實中,克萊爾那雙幽藍的眼眸,比影片裡更加清晰透徹,透著惑人的光。
陸枋手腕一抬,將那杯已經涼透的奶茶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手心一片冰涼。
“冥流什麼時候安全意識這麼薄弱了?”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壓迫感。
克萊爾一聽,自然知道她什麼意思。
這麼大一個活人,回來了竟然沒一個人知道。
要不是陸枋刻意鬧出動靜,估計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克萊爾嘴唇囁喏了兩下,又止住了到嘴邊的話。
在陸枋面前,不能試圖辯解。
“我若是再不回來,冥流是不是已經改朝換代了?”女人漂亮的眸子,氤氳著寒氣,整張臉看起來比以往嚴肅了幾分。
克萊爾雖然普通話說得十分流暢,但很多詞語並不明白什麼意思。
此時睜著那雙藍眸,一臉無辜的看著陸枋,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陸枋扶額,冰涼的手心觸到眉心,讓她清醒了一些。
滿腔的怒火就在克萊爾這無辜的表情下轟然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