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思量過後,沒有直接回答紀源,而是向著身側說道“青衣娘,你去陪那姓紀的小子耍耍,放心打,不傷姓名即可。”
一個極為尖細的聲音答道“領命。”伴著話音,一條黑影化作長線破空而來,正正落在紀源身前。
紀源藉著月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條青色小蛇,身長不足一丈,成人手臂一般粗細,正對著紀源吐著口中信子。
“咦?”紀源撓了撓頭“就這麼一條小蛇,送給我做蛇皮錢袋麼?”
沒想那小蛇卻將蛇頭高高揚起衝著紀源咧嘴吐信“小娃兒休要瞧不起人,待會被老孃打趴下了可別開口求饒!”
話音未落,青光乍現,青衣娘早已化為一道青色光影衝向紀源面門。
紀源心下一喜,口中喃喃道“來得正好!”
而後回首一召,又一面軍中制式盾牌護在身前,同樣的青光卻比青衣娘身上的濃厚幾分。
砰的一聲,小蛇身影與盾牌撞在一處,而後觸之即走,落在紀源身前十丈之遙。
“喲呵?還知道給盾牌關注靈氣了,可喜可賀呀!”
小蛇開口嘲諷,紀源卻不為所動。手中的盾牌自然是這幾日找營中新要的,結合先前與烏蛇王一戰心中自然有些新的領悟。
純粹的靈氣既然可以增加兵刃的攻擊力,自然也能提高盾牌的堅固程度。只不過雖說擋下了青衣娘肉身一擊,盾牌毫無損毀的痕跡,但以其身軀大小來看,肉身強度定然與烏蛇王差上許多,沒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就是不知能否擋下術法的攻擊。
而下一刻,紀源的想法便得到了證實。
只見青衣娘蛇尾一甩高高躍起,而後青光再現,化作一支小箭激射而來。
紀源心生感應,當即用手中盾牌擋住那道青光。然而,耳邊卻傳來極為詭異的聲音,嗤嗤作響。
紀源哪裡還敢有半分怠慢,隨手一揮將盾牌拋向青衣娘所在之處。
盾牌當即化作一道弧線向前掠去,只是沒等觸及青衣娘,正面盾牌以先前被青色小箭射中之處為圓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四周開始急速消融,沒等盾牌到了小蛇面前早被那團詭異青光化作齏粉。
“臥槽!這麼歹毒!”
紀源不由撥出生來,這要打在身上,不出一時三刻自己就要變成血水了!
青衣娘雖然聽不懂什麼是臥槽,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蛇尾一甩,在空中鞭打出一道氣機漣漪,而後整個身子猶如炮彈一般瞬間便到了紀源身前。口中青色靈氣泛著光芒,凝聚在那道長信之上,轉眼距離紀源眉心不足三寸。
紀源見此,早有準備,心神內斂,感應靈氣,身形憑空消散。
眼看著就要建功,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小蛇極力穩住身形,奈何先前衝撞的力道實在太大,慣性使然,一路斜下,直飛出五六丈才撞入地面,滑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只覺得身後靈息湧動,青衣娘暗叫一聲不好,顧不得撞擊帶來的疼痛,蛇尾猛拍地面便要騰空。
一股極為炙熱的氣息早已到了身後,一邊極力逃離,一邊回首顧盼。
只是為時已晚,那道足有拳頭大小的火球轟然砸在蛇軀之上,怦然炸開,蛇軀一墜,落在地面。烈火映照在整個柳河灣,猶如白日。
小蛇極力催動周身靈氣瀰漫周身,試圖滅掉身上的火焰。只可惜一步慢步步慢,一團團火焰接踵而來,身上的靈氣光芒被一次次打破,直至靈氣光芒盡皆破碎,烈火灼燒在身,悽慘而尖銳的嘶叫聲響徹四野。
“大王救我!”
看著地上那團不住扭曲纏繞的攝影,離山邊緣的烏蛇王沒有絲毫動作,紀源卻輕輕搖頭,而後伸手向著青衣娘曲指一招,小蛇身上的火焰瞬間消散,化作一道火光遁入紀源指尖化作虛無。
四下突然變得極為寂靜,紀源看著眼前條被燒得焦黑的小蛇,躬身作揖“多有得罪。”
小蛇又在地上撲騰了許久,好不容易將被壓在體內的靈氣再次召喚出來,瀰漫至所有被燒傷的地方,這才穩下顫動的身軀。盤著大半個身子,蛇首稍稍揚起,向著紀源低頭回了一句“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而後扭動身軀緩緩向著離山所在而去,身上護體的靈光卻不曾消散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