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言宴接過酒囊道:
"不但如此,自蘇子澈攪入局中,大鏢局就又多了一層變數,凰羽翎。"
他飲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當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同時處理這兩個變數,我自然會去做的。"
華未央不動聲色問道:"跟折憫劍有關?"
"不錯。"言宴道。
"能讓你費這麼多功夫,那一定是一柄世間難覓的好劍。”
“既然蘇子澈是變數,論理,他擁有這柄劍只會讓你更加棘手。"華未央分析道。
"原本確實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言宴答道:"可是凰羽翎卻是一柄兇器,自從此箭出世,有一個人的血就註定要灑滿這折憫劍。"
言宴坐起身來,看著華未央繼續說道:
"這個人就是那鑄師之子,而將凰羽翎刺向他的人則註定是鑄師的另一個血親。"
華未央只覺得有些奇怪,這凰羽翎不是鳳尊造物嗎?
怎麼如今倒還是有了凡人鑄造的傳說了?
"那鑄師是……"
"一位父親。"
"蘇子澈與這位父親是?"
"血親。"
華未央不禁咳了起來,眼中也有著許多不忍:
"所以你是想利用這個詛咒?"
言宴沒有回答。
華未央閉了閉眼睛,繼續問道:"蘇子澈來到酉陽集,是你的安排?"
"是的。"
"你早就知道折憫劍在琴啞老人手中?"
"不錯。"
"你也知道酉陽集地下有通道,而且琴啞一定會回到酉陽集?"
"我知道。"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蘇子澈拿到那柄劍。"
"是的。"
"可是為什麼要弄得如此複雜?"
言宴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
"若要一個人好好看管一件東西,必定要讓那人體會到這樣東西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他問道:"華姑娘你說,經此事後,那柄折憫劍,他還會丟失嗎?"
"那也不該用這樣的辦法。"
華未央嘆道:"酉陽集裡的人總歸跟此事無關,他們是無辜的。"
"華姑娘的心還是這麼軟。只是他們無辜?那天下可以稱得上是罪人的,或許只剩十之一二了。"
"詛咒之說也不過是無稽之談。"華未央慢慢道。
言宴歪起頭看向華未央問道:
"雖如此說,但真的這麼認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