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那黑衣人中了我的闇冥符籙,須得十五日才能傷好,他再厲害也需七日,如若運氣好碰見了與他相似的人,我可以憑藉他的傷勢認出他。”
華未央又特地跟蕭鬱離道,“再過不久的試劍大賽,屆時許多江湖人士都會露面,興許我們還有機會認出他來。”
眼前人似是非常擅長安慰蕭鬱離,話語裡滿是可靠和用心,蕭鬱離神色間也有了些許動容。
“客氣什麼,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
華未央笑眯眯的,只是說起“好朋友”這三個字時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蕭鬱離無奈地看了一眼更加積極找出口的華未央,抬腳很上去,搖著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回想自己看過的那些話本,心想筆者果然誠不欺我,眼前人乃木頭是也。
將今夜碰見的事談論完後,兩人更仔細地探尋離開這裡的方法。
這才發現這裡居然四通八達地挖了幾條通道,好幾處都能通往相同的終點,如迷宮一般精巧。
許是因為此處並非尋常墓室,而是藏有什麼寶物似的,這才特意如此設計。
只是若非他兩都十分耐心,這繞來繞去、沒有出處的路也要將人搞瘋了。
無論他們怎麼做記號、怎麼走,也總是回到了原來位置。
“這裡真的有出口?”華未央納悶,“怎麼一點都不見有出路。”
繞了許久,他們都有些乏了,索性都坐回原位。
華未央苦惱地對著坑坑窪窪的牆面,沒想到自己會碰上這個情況。
白澤只給了她折憫劍藏身之所的線索,卻也無法知曉她將會碰上如何情況。
一來二去,也是一頭霧水一無所知。
華未央雖有預料到這種情形,樂觀的心性也讓他相信一定有辦法。
但現在他身邊又多了個不在計劃之內的人。
自己一時被困住還好,可是她不願連累別人的……因此不得不有些心急。
然而被擔心的蕭鬱離,正拿著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一根小樹枝。
他坐在地上寫寫畫畫,時而神情鄭重時而神情舒展。
彷彿在玩天底下最好玩的遊戲,惹的華未央出聲問他在做什麼。
蕭鬱離沒有立即回應,也不介意華未央湊過來一看。
華未央本著好奇瞄一眼、就看一眼的原則粗略地瞥過去。
起初什麼都看不出來,而後他循著腦海裡的印象細細回想,認為蕭鬱離應該是在畫幾招劍式。
華未央自小就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暗自將方才看見的記在心裡反覆琢磨。
華未央自然是看不出來是什麼,也無從察覺那人的用意。
看了半晌,只好又坐回去看那人全神貫注地畫畫,心中想原來這人也這麼痴迷劍法麼?
竟是到了一閒下來就在鑽研的地步——真不愧是縱橫千年,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修者。
“你就不怕我們出不去嗎?”華未央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