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忙碌,此時棚裡走動的人已經少了許多,也就一兩個悽慘的新人蹲在那裡負責手繪現場。
存線上索的地方都有小型立牌進行了標點,和治安司的人交流了幾次柴安平也大概瞭解了他們的辦案過程。
自顧的按順序從小型立牌看起,一場激烈的打鬥便隱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釘進牆裡的鋼鐵弩箭沒有拔出來,看型號應該是德瑪西亞邊境遊騎兵使用的小型臂弩,特殊定製的型號還可以摺疊收起。
他還看見院子裡的植被上夾雜著幾撮藍色的鳥毛。
“昨晚上倒是沒注意奎因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武器,不過這些過深的斬痕顯然不是可以隱藏攜帶的刀具。”
兇手擅長的兵器不少,不過最擅長的應該是刀。
走了一遍奎因和兇手搏鬥的現場,柴安平不禁暗自咂舌,昨晚上如果是他在這裡……可能比奎因還慘!
接過一名治安官遞來的現場彙報,柴安平順嘴問了一下週邊鄰居查訪的情況。
“督察,我們附近都已經問過了。”那治安官有些氣餒道:“隔壁的兩座宅子主人已經搬出都城一年多了,而更遠些的則基本沒見過這家的住戶,甚至都不知道這裡已經來了新的住戶。”
“這家住戶登記資訊呢?”柴安平眉頭微皺。
“這是城裡一家牙行租賃的住宅,戶主為一名鄉下的大貴族,託牙行出租的。最近的一條租賃資訊是半年前,由一名叫做阿道夫的本地商會職員簽下,直接就付了一年的租金。
經我們調查,這個人的身份證明全部都是假的,牙行因為他直接付了租金便忽略了這一點。”
“也就是……毫無用處。”
果然如此。
柴安平將報告遞還給治安官,半年前就將宅子租了下來,這尼瑪從何查起?
據那些鄰居的說法……壓根就沒看見這宅子正門開啟過,他剛才有特意觀察一下廚房,結果乾淨的全尼瑪是……灰。
“這裡恐怕只是一處歇腳的據點而已,媽的……這麼有錢啊。”
心裡罵罵咧咧走出住宅,柴安平皺著眉頭看向前方,街道上查爾斯署長正在和一個穿著盔甲的百夫長怒目相視,罵些什麼聽不清楚。
他不動聲色湊了上去,便看見查爾斯唾沫星子飛濺:“什麼軍事演習!?狗屁!這裡是犯罪現場,你們禁止我們治安官進入到底是什麼意思!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能擔待的起嗎?”
“給我讓開!”
“軍令在身,不要再讓我重複,這一片區域全部禁止入內!”
這時壯漢的身後走來一個矮瘦些的中年人,穿著不凡,他拍了拍百夫長壯漢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查爾斯署長,這是……這位的命令。”
他攤開手掌給查爾斯看了一眼手中金色的令牌,便立即收起:“莫要再攪擾,等我們演習結束之後自然會離開,若是那兇犯膽敢現身,我們幫你一道抓了便是。”
“這是……”
“噤聲!”“是,我們這就離開……”查爾斯臉色一肅,怒容頓時消失,反而向中年人恭敬的鞠了個躬:“德瑪西亞萬歲!”
“德瑪西亞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