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治安司的長官說,昨夜裡奎因騎兵循著蹤跡找到了一處租售的宅邸……就在前方。”車伕駕著車一邊為柴安平講解。
“戰況端是慘烈無比,聽說牆都打塌了兩堵,到處都是刀痕、箭孔。”
奎因的戰鬥力不比遊戲,她出身鄉下,原本只是一處鄉鎮的獵人,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才結識了華洛,在都城布維爾家族的幫助下加入了邊境的遊騎兵。
軍旅生活讓她的技藝得以磨練超凡,但也絕對比不上皇子、蓋倫這些從小打磨身體、武技的天才。現實畢竟不是遊戲,沒有設計師來給你平衡能力。
柴安平聽著車伕的講述心中默然,心裡卻是設身處地的再次提高了警惕。
“兩人在宅院裡打了應該快有半刻鐘,後來被巡邏的護城軍發現,兇犯才匆忙逃離,奎因騎兵在追擊時被兇犯設計偷襲,才導致重傷。”車伕煞有介事的壓低語氣:“皮甲都被劈了個大口子,要不是衛兵救治及時,這條命就懸了。”“之後護城軍圍追堵截,又先後有兩個百夫長與那兇徒遭遇打鬥,皆是不敵落敗,兇手從這一路穿過五個街區直接跳進了出城的運河,後續趕來的密探也束手無策。”
“看見兇手長什麼樣了嗎?”柴安平突然道。
“沒有,事發突然,兇犯用衣服罩住了面目,不知道奎因騎兵看見沒有。”
“哈……”
“那鄰居呢?”“這……這在下就不清楚了,哈哈……督察不妨移步去治安司問問情況。”車伕咧嘴一笑:“相信此時出城追索應該也有結果了,如果這次讓兇犯逃走了,護城軍和治安司的臉面可就難看嘍。邊境回來的遊騎兵一天就找到兇手,結果還讓他們給放跑了,那可真是……”
“嘖。”柴安平只要想想就能體會到隔壁兄弟的憋屈,頓時也跟著嘖了起來。
“不過這附近的路口看起來……還真是……守衛森嚴。”
他眼神餘光掃著街道,除去圍著宅院的治安官,在他的眼裡還能發現三三兩兩的便衣士兵,也不知道在防備什麼,看著也跟這群治安官沒什麼交集……
馬車緩緩駛過,他沒有急著下馬車,而是讓車伕先沿著兇犯的逃跑路線繞一圈。
“基本是最短路徑,看來兇犯不是初來都城。”他心中暗道。
在途徑建築的牆上,還偶爾可見星星點點治安官沒來得及清理掉的血跡。
“兇犯就是從這裡逃進了運河。”
寬闊的河面上,柴安平和車伕並排站在河岸,這一段航線已經被治安司戒嚴,不時可以看見巡邏船駛過。
看他們的神情,應該是還沒能抓獲那名極度危險的兇犯。
“老伯,把我送到這裡就行了。”柴安平微微躬身感激道:“稍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好的,督察。”
車伕沒有多話,便直接登車驅趕馬匹離去。
柴安平雙手插兜,看著滾滾流動的河水悵然的長嘆了口氣。
“希望治安司能從那個住宅的登記資訊上得到有用的資訊吧。”
不過他感覺以兇手這幾次犯案的手法,應該不至於留下這麼大一個漏洞。
沿著來時的路回到一片狼藉的住宅前,他出示了自己的督察腰牌順利進入了宅院。
“雪萊督察,你也來了。”查爾斯走了過來,徹夜沒睡的他看起來異常憔悴:“我還有些事,你有什麼想看的自己去看看……”
隨即他便領著幾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宅院。
“看來是出事了……”
柴安平眯著眼低語一聲,一個人走進拉著封條的打鬥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