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王?你是襄陽王的女兒?你可有證物證明?”孟凡宇此事神情有些緊張,急忙問道。一旁的姜昕見其如此神情,想必是知道些什麼!於是便從懷中將家傳玉牌拿了出來!孟凡宇一把抓過玉牌,仔細檢視,片刻之後站起身來,連聲大笑!“真的是!真的是襄陽王的後人!雲升兄,你要等的人來了!”
三人見孟凡宇如此激動,也不好說些什麼。片刻後,孟凡宇平息了一下喜悅之情便與姜昕說道:“明日我帶你三人見一位大才!此人之才華,稱其為經天緯地也不為過,是我孟凡宇琴瑟之交的摯友。老天爺真是開眼吶,雲升兄你有救了!” “三位恩公,速回房間休息,明日一早便出發,前往他的住處!”
三人稀裡糊塗,就被安排回了房間休息,一夜無話直到第二日天明!
一大早,孟凡宇便按耐不住,急忙叫醒易方行三人,待其梳洗一番,吃過早點,便往城外走去!金陵城南郊有座梅花山,梅花山腳下有一書院,名為白鷺書院。這白鷺書院雖不大,但卻流傳久遠,至今已有六百多年曆史。其與長安城內的西關學社,太原城郊的霖壇書院併成為當世三大學宮。
白鷺書院內房後院中,一名瘦弱的青年男子正在望著院中的一顆梅樹入神,微風吹著他的衣襟,梅花落在他的肩上,青年泛白的嘴唇看的出來他的身體不是很好!但他的眼中卻如浩瀚的星河一般深邃璀璨,讓人看了甚為憐惜。
此時孟凡宇帶著易方行三人到了書院門口,孟凡宇原本心急如焚的神情,此時也變得平靜了許多。書院好似有一種魔力,能讓人煩躁的內心變的清澈如水,恬靜淡然。
門前一書童正在手持書卷,坐在臺階上,這時輪班看門的書院學子。孟凡宇下馬,來到書童面前,施了一禮。“勞煩師弟告知夫人,就說子宇求見。”
“子宇師兄回來啦!你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稟告夫人!”
“夫人?莫非這學院內是婦人教書了?”胡大膽有些失禮的說道,一旁易方行急忙給他使眼色,讓他閉嘴。
“正是!我當年的老師如今已經仙逝了,現在是老師的妻子在教授學問。老師乃是不出世的才子,奈何命運坎坷,又身患重疾,沒過四十歲便仙逝了。白鷺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女子也可以來此休學,所以夫人也是白鷺書院的直系弟子,如今依舊在用剩餘的人生來哺育四處求學的孩子們!”說到這裡,孟凡宇有些失落。一旁姜昕急忙上前安慰道:“夫人桃李滿天下也!乃是當近萬千士子之福。”
“師兄,夫人在內房等候。”
“多謝,師弟!”孟凡宇又施了一禮,便帶著三人向內房走去。
內房書房內,一年方四十的婦人端坐在椅子上。其面前擺滿了古今典籍,各家經典,婦人衣著簡樸,麻衣麻裙,面容上無半點俗粉,眼中盡顯滄桑痕跡,微微下垂的眼角,讓她看上去更加和藹。
“老師!弟子來看望您了!”孟凡宇見到婦人便急忙施禮,那婦人起身輕輕扶起他,嘴角含笑的說道:“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找你白師弟的?”
孟凡宇被婦人戳中心思,撓了撓頭。“老師,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給您解釋一下,這三位是我在金陵遇到的朋友,此次前來找白師弟,便是與他們三人有關!”
“不必介紹了,我知道他們是誰。你只管帶著他們去見你白師弟便好。他在後院,你們快去吧!他等的多時了!”
“謝過老師!那我們就先過去了!一會我再來與您敘舊。”
婦人嘴角含笑的搖了搖頭,便回到椅子上繼續看書了。
到了後院,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梅花,站在樹下的男子靜靜佇立,已然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師弟,我回來了!你要找的人我為你找到了!”孟凡宇剛一見到那男子,便一臉興奮的大聲呼喊。
那男子回過神來,往門口一瞧,見孟凡宇帶著三人來到,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孟凡宇走來,口中連聲說道:“師兄!師兄!”
兩人此刻相見,皆眼含熱淚,想擁在一起,彼此之間好似十個千年未見一般,久久不能釋懷。他二人其實也就兩年未見,但畢竟從下便生活在書院之中,互相為伴,早已將對方看作親人一般。
“師弟啊!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孟凡宇關切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也沒見加重,估計還能活個十年半載吧!”男子苦笑的說道。
“真是天意弄人啊!上天給了你過人的智慧,卻沒給你一副好身體,好在我將您找的人找到了,也算如了你的願!”
“哦?從何說起啊!”
“此事還真就是緣分二字!這三位是我在金陵遇到的恩人,他三人之身份,非同一般,尤其是這位姑娘,你猜猜她是誰?”
“師兄莫要賣關子了,你知道我性格的!”青年雖身體柔軟,但言語卻強硬異常,讓孟凡宇不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她是襄陽王的後人!”之間孟凡宇剛說完,那邊男子便瞳孔微張,注視起了姜昕。
片刻之後,男子便開始笑了起來,看姜昕的眼神也變的熱烈了。
“天吶!你終究還是讓我白雲升等到了!這位姑娘,你願意成為這天下的王嗎?”那青年男子果真語不驚人死不休,剛一開口便是如此狂言。
姜昕顯然被問懵了,不知如何回答。
“或者說,你有想過為你的父親報仇嗎?你有想過報仇之後推翻這亂世王朝,為天下百姓創造一個太平、富足的天下嗎?如果你願意,那我就會幫助你,成為逐鹿天下的人!”
一旁易方行聽聞這青年之言,心中暗喜。這個年輕人偏偏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一個可以讓他們真正起兵反抗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