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黑袍的嬌弱少女款款施了一禮,聲音娓娓。
“父親英明。”
“只是女兒有一事不明。”
“姬考為何願用冀州之地,換女兒孑然之身。”
蘇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道清寒的笑意,他冷冷開口道:
“如果為父沒有猜錯。”
“這位偽裝於世人眼下的西岐長公子,是想用一州之地,換你去朝歌為妃。”
“他此出西岐,繞道各州,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去朝歌,救姬昌脫困。”
“借你,正好蠱惑君王,助他成功。
“甚至,可以壞了帝辛朝綱,毀了大商國運。”
少女苦笑,搖頭道:
“女兒哪有這般能耐。”
蘇護自信一笑,道:
“為父要是答應了,你自然便有這個能耐了”
“這九州之地換的不是你,而是昆吾氏一族對西岐的支援。”
少女嘆息:
“姬考分明是在攛掇謀反,他不怕被大王發現嗎?”
蘇護笑了笑,道:
“他此行的目的,早已經宣揚天下,自稱要走遍四海,收集一車之寶,去朝歌為姬昌請罪。”
“誰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他攛掇謀反,誰就是告訴大王,自己身上不乾淨。”
黑衣少女的目光遙望北方,細聲道:
“父親光明磊落,稟報大王又有何妨?”
蘇護搖了搖頭,呵呵道:
“他帶為君斂財的大義而來,為父已然落了下風。”
“我蘇護之女,雖然年方二八,卻已名動四海,自然送給大王最好的賀禮。”
“但姬考來了一趟冀州,只從為父這裡討走了一柄昆吾山赤鐵煉製的寶劍。”
“為父若聲張了。”
“不願女為后妃,囂張蔑視君王的名聲,就要傳遍天下了。”
少女眉眼秀和,明眸一笑道:
“父親平日聰慧,怎麼今日湖塗了?”
“既然人世間再無人能撼動帝辛的威嚴,女兒便入了後宮,又如何?”
蘇護身影一頓,目瞪口呆的看向養了十六年的女兒,一時啞口無言,突然感覺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結巴道:
“女兒,你……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