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讓他們進入關鍵部門就行。
九野營與宣義司都不是吃白飯的。
離秋收還有一個月。
西平最大的事情莫過於此。
不過楊崢巡視各大屯田之後,有一個直觀的感受,路難走……
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山路,大坑連著小坑。
這年頭官道的作用就相當於後世的高鐵。
延伸到哪裡,哪裡才真正歸於楊崢治下。
平壘營這一年半都在修橋,將湟水兩岸、黃河兩岸連線在一起。
“破羌之戰,不是俘虜了鄧艾的三千掘子軍嗎?”楊崢問道。
鄧艾種田郎起家,最擅長各種工事和塢堡。
魯芝頷首道:“是,這些人在金城修建塢堡。”
楊崢道:“我準備效法大秦,在西平修建直道,兩位意下如何?”
杜預道:“眼下即將秋收,而且馬上要對羌地用兵,似乎不該耗費民力在此?”
魯芝思索後道:“屬下以為可以,秋收之後,奴隸事少,常常聚眾鬧事,不如取其力修建直道,每日兩食,自然應者如雲。”
根據後世經驗,這麼弄也不是不可以,但太慢了。
西平的一切都是在搶時間,搶發展。
細作回報,胡奮與鄧艾也是動作頻頻。
太尉司馬孚就任安西將軍之後,有監督雍涼諸軍事之權,郭淮稱病不出,司馬孚以關中之力輸血鄧艾、胡奮。
要人給人,要糧給糧……
前後徵調三批屯田客、羌氐部落三萬人入南安。
鄧艾擇其青壯為軍,老弱屯田。
吃一塹長一智,鄧艾也明顯比以前謹慎和低調多了。
但楊崢知道,這種謹慎和低調對自己是致命的。
破羌之戰,說實話,在戰略上贏的僥倖。
加上鄧艾多少有些藐視自己。
現在不一樣了。
大家誰也不會輕視誰。
“秋收之後,令各屯田、各城縣一起動手,軍府統一驗收,多勞者賞,不勞者罰。”
西平沒有各種苛捐雜稅,但兵役和徭役沒有免除。
秋收之後不耽誤農事,同時進行,大大縮短修路的時間。
有些山路或者不好修的地方,則交由平壘營處理。
官民結合。
“唯!”兩人聽得出來這是軍令,不容辯駁,同時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