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媒婆她昨天也見過,也是要給賈星白說親的一個。
兩個媒婆昨天剛要給賈星白說親,今天就同一時間都死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
想起賈星白昨天說起他那過世的妻子時的異樣的神情,上官霽月好像恍惚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又不是很明白。但是,無論如何,她想,她是時候要去賈星白的家裡走一趟了。
從劉媒婆家裡出來,上官霽月就一言不發,神情凝重,在心中細細思考著什麼。
墨一牽著馬,緊緊跟在她身後,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不敢貿然出聲打擾。他只看到,齊大哥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沉重的神情了。
就這樣走了一段時間的路,上官霽月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墨一。
“墨一,我現在有件事情交代給你去辦,你一定要在今天晚飯時分秘密完成,你能做的到嗎?”上官霽月的表情很平靜,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墨一微微一愣,點了點頭:“齊大哥你說,我一定盡力辦好。”
“好,你過來。”
墨一緩緩走了過去,上官霽月在他耳邊一陣耳語。
“這件事很重要,能做得到嗎?”上官霽月問。
墨一聽後,雖然疑惑,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能!”
“好,去吧。”
“是。”
墨一說完,翻身上馬,一路打馬而去。
上官霽月望著墨一逐漸遠去的背影,微微抬起頭,望著灰暗的天空,身形久久不動。
——
當上官霽月出現在賈星白的門外時,這個清俊儒雅的男子好像沒有任何的意外,他淡淡一笑,側身把上官霽月讓了進去。
賈星白的家從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可是進了院子,卻給人一種特別乾淨雅緻的感覺。
三間青磚瓦房坐北朝南一字排開,窗欞明亮,一塵不染。四周圍牆一人多高,同樣是青磚砌成,牆面平整、光滑、乾淨。
院子正中央一棵大大的梧桐樹,茂盛的枝葉遮住了大半個院子。一個鞦韆從樹上垂下,旁邊一張石桌,四個石凳。桌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紫砂茶壺,倒扣著幾個茶杯。
入目之處,四周花草滿地。整個院子看上去寧靜而美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獨居的男人所住的院子。
院子裡飄蕩著淡淡的藥香,上官霽月微怔。這院子裡的花草居然都是藥草。
似是覺察到上官霽月的目光,賈星白清淺一笑,望著那鞦韆,聲音別樣輕柔:“那是她喜歡的。”
上官霽月也笑了笑,隨即瞭然:“原來如此。”
“也沒什麼,她喜歡的東西不多,這裡都是按照她生前喜歡的樣子佈置的。”
“那她真的很幸福,即便不在了,可是依然有一個人這樣掛念著她。”
賈星白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上官霽月明顯看到那清淺的笑意好像並未達眼底。
說話間,賈星白已經把上官霽月讓到了石桌旁,在石桌旁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