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長的很美。”上官霽月突然道。
賈星白拿起茶壺的手明顯一僵,隨即又拿起一個扣著的茶杯,一邊斟茶一邊說:“她確實很美,我永遠也忘不掉她對著我笑的樣子。”
“那你們肯定很恩愛,對吧?”
賈星白的手又是一頓:“我們並沒有成親。”
上官霽月不由得愣住了,就在這時,只聽賈星白又接著道:“雖然我們沒有成親,但是她在我心裡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既然相愛,為什麼沒有成親?”
“我身患惡疾,沒有辦法給她幸福。再後來,她被迫嫁給了別人。”
上官霽月一怔:“你不是大夫嗎?”
賈星白看著上官霽月笑了,笑的苦澀至極:“醫者不能自醫的道理,齊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上官霽月竟一時無話可說,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輕輕淺啜了一口,又隨即放下。
賈星白靜靜的看了上官霽月一眼,伸手又為她填了茶,彷彿不經意的問道:“齊將軍今天怎麼有空來寒舍小坐?”
上官霽月剛要答話,誰知他話鋒一轉:“你可不要說是來找星白看病的。齊將軍面色紅潤,腳步輕盈,就算是有病,也是在心不在身,星白說的對吧?”
上官霽月微微一笑,並不答話,而是緩緩起身走到那架鞦韆旁,作勢就要坐上去。
“等一下!”賈星白突然站起身來阻止了她的動作,眸中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快的讓上官霽月看不清。
他隨即有些僵硬的笑笑,解釋道:“她生前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所以,還請齊將軍不要見怪。”
“哦,這樣啊,是我魯莽了,我一時看到這鞦韆很喜歡,就情不自禁了。”上官霽月絲毫沒有被阻止的尷尬,滿不在乎的離開那架鞦韆,在賈星白院子裡緩步慢度。
賈星白也不說話,站起身來緩緩跟在上官霽月身後,隨她打量。
“為什麼殺人?!”上官霽月突然轉過頭來,看著賈星白問道。
賈星白只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齊將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上官霽月目光灼灼,眸光在一瞬間變得鋒利無比,像是要把賈星白看穿。
賈星白忽然就笑了起來,從淺笑慢慢變成了哈哈大笑,清俊的容顏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獰猙和扭曲,溫和的眸光也變得陰森狠厲,彷彿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上官霽月一時間竟然有些站不穩,她心下駭然:這個賈星白居然會武功,而且功力遠遠在她之上。
這一點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個大夫嗎?上官霽月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面色微變,開口道:“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賈星白聞言止住了笑聲,看著上官霽月一字一句的道:“我是什麼人?我有什麼目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賈星白淺笑著一步步向上官霽月逼近。明明是同一張臉,是同一個人,可是賈星白此時掛在臉上的笑卻令人心頭一陣陣發寒。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上官霽月邊退邊問。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賈星白的對手,只能轉移話題,拖延時間,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才能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