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霽月在大殿之上與百官周旋之時,一匹棗紅色駿馬驟然停在了建安城內一座巍巍府邸前,高高懸掛的匾額上,黑底鎏金的“太子府”三個大字奪人眼目。
府內,書房中。
太子皇甫錦錦袍加身,玉冠束髮,端坐在書案前,看著手中的一紙信箋,眼睫劇烈一顫,猛然抬頭望向恭立一旁,一身褐色衣衫的影衛,問道:“莫翎,送信之人現在在哪裡?”
“回太子,就在府門外。”
“快把他速速請進來!”
“是!”
莫翎領命轉眼消失在原地,片刻便回。身後跟著一個青衫公子,他身形瘦削單薄,蒼白的臉上半張黑色玄鐵面具遮住了他三分之二的容顏。
“見過太子。”青衫男子嘴上說著疏離的話,只是微微拱手見禮。
皇甫錦細細打量了男子半晌,方伸手晃了晃手中的信紙,問道:“這封信是何人讓你送來的?”
“物歸原主罷了。”青衣男子的語氣淡淡,“太子的親筆書信,不會不認得吧?南遲護國公府一門被滅,最後一根稻草便是太子手中的這紙書信。”
皇甫錦雙眸危險的眯起:“你到底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
“我是誰不重要,如果太子對上官府一門冤魂還有半絲愧疚之心,就請太子去救一個人。”
“誰?”
青衣男子輕啟蒼白如雪的嘴唇:“上官霽月。”
“什麼?!”皇甫錦聞言,猛地站起身子震驚道,“上官小姐她還在人世?!”
“當然。”
“她在哪裡?”
青衣男子面具下蒼白的面板,此時更是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何事,轟動了整個建安城,太子不會不知道吧?”
皇甫錦聞言,一雙黑眸之中瞳孔猛地一縮,大聲對著外面喊道:“莫翎!備馬!本王要進宮!”
莫翎領命而去,皇甫錦也隨即闊步離案,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處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頓下腳步迴轉身形,目光灼灼的看著站在屋中的青衣面具男子,道:“閣下一路風塵僕僕,就先在府內休息幾日吧。”
青衣男子微微扯動蒼白的唇角,毫不在意的道:“太子慢走。”
同一時間,飛歌一路策馬來到宮門外,他身上揹著一個厚厚的包裹,翻身下馬之後疾步向前,出示令牌。
誰知,守門的侍衛在見到飛歌手中的令牌後,依舊不讓飛歌進宮。
“你們可看清楚了!這是宸王殿下的令牌!”飛歌眼睛一眯,厲聲道。
可守門的侍衛還是無動於衷,為首的一位站出身來,面無表情的拱手道:“皇上有令,凡是宸王派來的一干人等,今日絕不允許踏入皇城半步!”
“皇上的意思?!”飛歌眉頭緊蹙。
“是,皇命難違,還請宸王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