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蘇木興趣被吊起,突然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蘇木順著老者的手指,抬頭往上看去。
老者忽道:“天機不可洩露。”
蘇木當時就沒反應過來,這老頭兒開始跟自己比劍了,行啊,看我賤不死你!
他輕咳了一聲,對道:“地獄免費包郵?”
老者張了張嘴,發現根本就接不住。
要想在語言上佔蘇木的便宜,好像有點兒難度。
小強們看著自己的師父,被蘇木在精神上蹂躪得欲仙欲死,全都捂著嘴,不敢笑出聲。
老者沒辦法了,只好道:“好吧,其實是,我也不知道。”
蘇木無語。
說了這麼半天,你不知道,你說個de
啊!
我褲子都脫了,就這?
蘇木白了老者一眼,一邊收拾自己默出的文稿,一邊哼唱道:“我飲酒、老壁燈,我飲烈酒你壁燈,幾人醉來幾人瘋……”
老者皺著眉,雖然聽蘇木的曲調,有些上頭,但他敏感地認為,這不像是好話。
小強一邊聽著蘇木說唱,一邊跟著節奏點頭。
聽了一會兒,小強就道:“蘇兄弟,這個壁燈,是神魔意思啊?”
蘇木邊收拾邊道:“啊,這個啊,就是你尊敬的人,快要不行了,要離開這個世界,你有些捨不得,你就可以叫他老壁燈。”
小強們聽了,突然恍然大悟道:“啊,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明白了之後,小強們便對老者集體望去,嘴上沒說話,但表情全像是在說‘老壁燈’三個字。
老者總覺得這意思不對,但又無法反駁。
要是反駁得不對,一來顯得自己沒文化,二來,要真是蘇木這個意思,那自己好像受之無愧嘛!
老者索性不管它真實的意思,躺回到草蓆上,不再理會蘇木。
而蘇木也在整理好文稿後,開始第六回書的默寫。
時間匆匆,一日,很快就又過去。
第二日清晨。
京城。
奉天殿內。
中官管炎等底下群臣山呼了三聲皇上萬歲後,踏前一步,尖著嗓子喊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捲簾退朝!”
宇皇聽著管炎的話,還打了一個哈欠。
等了幾個呼吸,不見有本,宇皇輕輕一揮手,準備散朝。
忽一人,從列中走出,在大殿當中跪下,“臣兵部侍郎潘文田有本呈奏。”
說著,已將手中奏本託舉過頭頂。
宇皇面部沒有任何表情,輕輕一揮手,管炎便走到下方,接了潘文田的奏本。
潘文田見奏本收走,叩首道:“皇上,臣要參的是江南道通閤府境內的鳳陽衛,衛指揮使薛九野,薛屯田期間,以兵外用,廢馳政事,以至引水渠耗資已過半數,然實際工事,卻不足三分之一。如此荒廢工事,徒耗錢財之舉,實乃我大宇之蛀蟲!”
宇皇接了奏本,聽著潘文田在臺下啟奏,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群臣。
“眾位愛卿,你們都聽到了,該如何處置?”
殿下群臣,交頭接耳,私語了一陣,無人高聲回應。
站在群臣之首的翁世吉,身子未動,斜睨了一眼潘文田,心中疑惑不止。
雖說潘文田不是薛九野一手提拔上來的,但在兵部這個衙門口,還沒有人敢觸薛九野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