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武家將領也走出了房間,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杏花樓。
房間裡只剩下了三個人。
武思燕站在堂內,低著頭。
“你可知道,我為何坐鎮杏花樓。”柳安道。
“不知。”武思燕道。
“因為我要讓他將陳萱兒帶走。”柳安冷冷道。
武思燕目光睜大了些。
“當日,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柳安問道。
“數不勝數。”武思燕道。
“但是他仍然悄然無息將陳萱兒帶走了。”柳安道。
“是。”武思燕道。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柳安道。
武思燕皺眉,“他身無長物,為何……是他?”
“自逼為王,他逼為臣,不逼為奴的道理,你可知道?”柳安問道。
武思燕低頭聽訓。
“外柔內柔,人辱之。外剛內剛,人毀之,外剛內柔,人輕之,外柔內剛,人敬之。”
柳安嘆聲道,“我給了他機會,可以殺掉他的仇人,但是他並沒有這麼選擇。”
“馬險不揚鞭,人難不添言。知人不評人,方為人上人。”女子笑道,“此人本就是非籠中雀。若是方才他要任何一個人死,那麼死的就會是他。”
“還有一點。”柳安走過了幔帳,平靜地看著武思燕道,“天罡府的監卿看過他身上的炁,是紅色的炁。”
武思燕渾身一怔,跪在地上,“下官並非有意隱瞞,請太子恕罪!”
“思燕姐不必如此,當今天下誰還能沒有私心呢?作為師父若是出賣徒弟,才是該殺。”柳安笑道,“這紅色的炁,是天下最奇特的炁,如果將他收入麾下,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呢?況且現在蠱練聖童也在他的體內。”
武思燕臉色鐵青,“此事……殿下也知道?”
“我安排的,我怎麼會不知?”柳安道,“該罰,還是要罰的,就罰他去青門縣去圍剿山匪吧,成了戴罪立功,不成,死在那裡便死了。”
柳安揮袖,回到了幔帳之中。
他知道,武思燕一定不會讓鄭年死了。
等到武思燕離開之後,女子趴在了柳安的身上,歪著頭問道,“世間高手眾多,大多也都在殿下您手中,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培養一個他呢?”
“培養出來的人,總比找的人要靠譜的多, 起碼,他們忠誠。”柳安笑道,“你可知上一次紅色的炁是何時出現的?”
女子搖搖頭。
“三百年前,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身上擁有紅色的炁,入崑崙山修煉三年之後,創下一派,自立縱橫之術。並自立三種絕學,六名弟子下山,三名叱吒朝堂,統一中州。”
“另外三名,蓋江湖三十年,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而他們的師父,只有十五歲。”柳安道,“後來少年羽化成仙,證道之日將殘軀交給一名弟子,那名弟子生吃血肉之後,一夜成聖,喚名魁祖,若非之後崑崙掌門以玄炁六虛功消耗對方氣力,純陽掌教以太虛劍意破肉身,最後天下第一方士將其魂魄封印與九幽監牢之內,世間或遭劫難,大周也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
“所以殿下的意思?”
“我不知道這紅色的炁是從哪裡而來,但是我知道這裡一定有些聯絡。所以這個人,一定要為我所用。”太子道,“現在距離父皇龍誕,已經不足一個月了。”
“我明白了。”女子笑道,“那……傅餘歡那邊,我們如何安排?”
“崑崙傳人的事情,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他是破洛神決的關鍵。至於那隻花妖,暫且看看她想做什麼。”
柳安的神情迷離,“旁敲側擊一下鄭年,讓他繼續追查無頭案的下落,廖家始終不是終點,後面還有更深的事情。”
“是。”女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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