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入心門。
母親倒下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天地。
看著人心。
錦衣衛的效率很高,將這份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抓到了錦衣衛府裡。
企圖刺王殺駕,這是死罪,誅九族的死罪。
整個京城都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傳到了每個百姓的鼻腔裡。
胖子的家裡難逃一劫,並不是因為他的父親名字在那份名單上,僅僅是因為他和張遠博是鄰居。
趴在血泊裡的胖子終究沒有逃過搜尋屍體的錦衣衛,他們一劍一劍刺入那些倒地的屍體上,像是在玩投壺,像是在比賽誰能撿到多少假死的人。
當胖子死在死人堆裡時候,他第一次哭的那麼慘烈。
“張烈……給我報仇……”
而侍郎府另一邊的鄰居並沒有任何事,那裡住著的人,是江燁的好友,是安文月的人。
一家人在吃午飯。
媳婦在給丈夫夾菜。
身後的兩個家丁,正在清掃方才灑到院子裡的血,並且將兩個翻牆逃來的半死不活的張家奴僕丟了回去。
……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太陽落山,滿懷疲倦的江燁癱軟坐在馬車裡,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打著哈欠對正在給他捶腿的江靈素道,“這個張烈為什麼會被京兆府抓走?”
“興是犯了什麼罪?這類碎銀谷和妖邪的黨羽,終是無惡不作的,只有廠公主導正義,維護這京都穩定,才能讓我大周長治久安。”江靈素微笑道。
江燁點點頭,“這些亂臣賊子,早就該死絕了!”
馬車到了京兆府的門口,江燁只帶了劉玉山和三個手下走入了其中,直奔司法參軍的房間。
此時的辛德龍正在和秦風下棋。
“哎哎哎?怎麼就五個了呢?”秦風指著棋盤說道,“你這才四個,莫要耍賴啊大人。”
“我他孃的哪兒耍賴了,老子行的端坐得正,從不耍賴,你看這不是五個?”辛德龍指著棋盤上一條四枚棋子的線說道,“這不是五個?”
“大人,你這明著賴?阿年教咱倆的是五子棋,要五個棋子,你這四個頭兒都被我堵死了哪兒來的五個子?”秦風大惑不解道。
辛德龍氣得不行,站起身來,正巧看到了走入房門的江燁,立馬挑手指道,“喂,那個姑娘你過來!”
江燁還沒有自報家門,就被使喚了,他也不惱,冷冷得走了過去,站在了辛德龍的旁邊,“辛大人。”
“嗯,你看看,這是幾個黑子?”辛德龍問道。
“四個子。”江燁回答道。
辛德龍啪一巴掌扇在了江燁的臉上,“你他孃的眼瞎是吧?這他孃的明明五個字,你竟說是四個字,混淆黑白,指鹿為馬!你該打!”
這一巴掌下去,錦衣衛已經持劍而出,頂在了辛德龍的周身。
辛德龍也不惱怒,端茶喝水。
江燁大怒,長劍直出,直奔辛德龍而來,卻聽到一旁的秦風說道,“不通不報擅闖京兆府,是死罪吧?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