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到丈夫通姦,心起殺念,這在情理之中,於是雀兒的屍體上出現了很多刀傷,而第一時間張裁縫沒有死。”錢好多接著說道。
“這個時候張家媳婦慌亂了,跑了出去,躲在暗處的曾廣壽才會趁虛而入,拿走張裁縫的錢財。”鄭年說道。
錢好多點點頭,“根據堂上招供,曾廣壽在離開的時候碰到了再次回家的張家媳婦,於是出手將其殺了。”
鄭年繼續道,“周東在房頂上偷窺的時候,應該就是曾廣壽還未出手,並且是張家媳婦剛剛離開的時候。”
“也就是說明,周東偷看完跑出來,曾廣壽殺了張家媳婦離開之後,還有人進入過那間宅子,將三人的頭切下來,認為是曾廣壽殺的,想要利用這三顆頭來要挾他。”錢好多總結道。
“不對勁。”鄭年眯著眼。
“哪裡不對勁?”錢好多問道。
“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切下張裁縫和雀兒頭的……”
“和切下來張家媳婦頭的刀不是一把!”錢好多驚訝道,“並且我現在可以斷定,不是一個人切的。”
鄭年向後一靠,“是這樣,曾廣壽離開之後,要挾他的人出現,只切下來了張家媳婦的頭。”
“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進來,將裡面那兩顆頭也切下來了!”錢好多驚呼。
旁邊桌一人直接暴起,“你們有完沒完,老子吃個紅燒兔頭,一直聽你們聊人頭!”
鄭年穿著官服,敢這麼和官差叫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二人怯生生低下頭,鄭年抱歉地笑了笑。
那桌人不忿卻也沒有深追,坐下繼續吃飯。
“然後這個人不但收起了張家媳婦的屍體,還一直尾隨著企圖威脅曾廣壽的那個人,並且將他手裡張家媳婦的頭偷了回來。”
鄭年壓低了嗓子分析道,“所以我們在周東的油鋪裡面才發現了張家夫婦的頭,卻沒有找到雀兒的頭。”
“他為什麼要藏起來張家媳婦的屍體呢?”錢好多夾了一口菜,咀嚼著問道。
鄭年也疑惑地嘶了口氣,“屍體……頭……”
“他的目的……是掩蓋?還是……周東……熟婦……”
鄭年渾身一抖,“我知道了。周東騙了我。”
“什麼意思。”
“他看到晚上張裁縫身旁的人是誰了!在上方的視窗向下偷窺,是不可能看到門庭附近的血,所以他一定走進去過!”
“可是周東當時的反應,不像是見過張家媳婦的樣子啊。”
“不。”鄭年道,“張家媳婦他可能並沒有見到,但是雀兒的頭,一定和他有關係!只要找到他和雀兒的聯絡,就一定可以找到雀兒的頭。”
想到這裡,鄭年忽然站起身,“你先吃,我去油鋪。”
錢好多可捨不得這麼大一桌子菜,只是點頭放鄭年去了,自顧自地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