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年接過紙條,對著許柱比了個大拇指,“聰明。”
“嘿!嘿嘿!嘿嘿嘿嘿。”
笑還結巴。
鄭年攤開紙,上面寫就了一些資訊。
張裁縫的姘頭叫雀兒,確實是一個散賣的姑娘。下面是她家裡的住址。
“去過她家了?”鄭年問道。
“去去去去過了,啥啥啥啥也沒有。”許柱道,“全是她同同同行。”
鄭年點點頭,“再去打聽打聽周圍的同行,她有沒有什麼熟客。”
許柱應聲。
這種盤查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出結果,老民警鄭年也沒在衙門口繼續等著,而是帶著錢好多出去完成自己的諾言。
請她吃飯。
“你想吃點什麼?”鄭年一邊走一邊問道。
“頭兒,能隨便點嗎?”
“隨你大小……隨你便。”鄭年咳嗽了一聲。
“那……我想吃京糕!還想吃鹿肝!”錢好多說道,“別去商坊吧,那邊貴得很。就隨便找個……”
“這身皮還怕貴?”鄭年抖了抖官差的差服。
捕頭算是給他玩明白了。
長安縣的商坊裡面不乏好酒樓,這些地方就和杏花樓不一樣了,現在的官宦弟子逛窯子定然是遮顏避目,不能讓人知道。
一旦坐在酒樓裡吃飯,可是一個比一個聲勢浩大。
鄭年帶著錢好多來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館子裡,小姑娘點了四五盤自己愛吃的之後才問道,“頭兒,你不來點兒?”
想起老媽怨懟的眼神,搖了搖頭,“我回家吃,最近忌口比較多,前些日子受了點傷。”
“哦~”錢好多一個字拐了七個彎,“是怕嫂子和伯母打你吧?”
“可笑,我堂堂七尺男兒,家裡的頂樑柱,怎麼會被老媽打?”鄭年冷哼道,“我在家說句話,一大家子四十多口人沒人敢說個不字兒。”
錢好多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菜端上來之後,鄭年一邊喝茶一邊思索著案件的事情。
“孫裁縫家裡的死者就是雀兒應該沒錯,但是她的頭去哪兒了?”錢好多一邊吃著鹿肝一邊問道。
“首先的問題應該是為什麼要切下來頭。”鄭年道,“按照曾廣壽的話來推斷,時間應該是張裁縫二人同床的時候,張家媳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