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月將竹簍裡面剩下的最後幾尾魚留了下來。
村子裡面還有一家沒有送的。
幾個人來到了陸二郎的爹孃家門口。
熟悉的院子再次映入眼簾。
劉大花似乎是一路跟過來,早就已經給家裡通氣過了。
陸父陸母得知自己這個不招待見的兒子。
又能在村子裡面賣魚了,買了個媳婦竟然還是個神醫。
天天在家裡對著劉大花指桑罵槐。
要不是她整日的跟陸二郎較勁,佔便宜。
哪裡能將這麼大的一棵搖錢樹親手送了出去。
幾個人還沒進院子。
陸父拄著那一根熟悉的龍頭柺杖,深一腳淺一腳的迎了上來。
“二郎啊,你可算是回家看爹孃了,我和你娘想你想的一到晚上就掉眼淚,又不敢去找你,之前聽了小人的讒言,竟給你們倆個人添麻煩了,出去過不容易,家裡缺啥少啥就跟爹孃說,爹給你做主!”陸老頭子我眼角噙著淚珠。
該說不該。
這個演技,不去好萊塢真的可惜了。
很少能看見有人將虛偽的情感演繹成這麼真實的假象。
要不是蘇蘭月見過多次這些個人醜惡的嘴臉。
還真的能相信他們就是為了陸二郎著想的好爹孃。
陸老爺子的轉變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方尋左看看,又看看。
不明白為何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李老頭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講話。
“二郎啊,給你看爹最近新做的鋤頭,你和那蘇神醫剛安了新家,肯定還沒準備,拿去用。”陸老爺子滿臉堆笑的說道。
陸二郎看了一眼,俊臉冷淡。
“不用。”
方尋忍不住多嘴道:“那個鋤頭,多得很,今天就換了好幾把,真沒地方放了。”
陸老爺子順著方尋的指示看過去,
五六把八九成新的鋤頭擺在門口闊氣的馬車上。
他的臉色僵了僵。
蘇蘭月笑著上前打破了僵局:“這是我們新打的幾尾魚,是二郎專門拿來孝敬爹孃的。”
陸老太太自從蘇蘭月進了院子。
那眼珠子可就沒從這幾尾魚上離開過。
聽她這麼說。
趕緊笑著伸手將魚接了過來。
“還是你們倆個有孝心,不過這些個東西就是個填補,可不能算在供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