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小孩子喊的“娘”,該不會就是自己吧?
“想我一路披荊斬棘,頭懸梁錐刺股,好不容易混到了醫學博士生導師的位置,穿越開局就是個農村婦女,家徒四壁,傷口男人,還附贈了二個白來的大兒子?”
蘇蘭月扶額,可是剛一抬手,腰間就疼的她一哆嗦。
原來她腰上有傷,原主可能就是因為腰部傷的過重死了。
她努力的回想著原主的記憶,竟是一點點都沒有。
只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怨氣縈繞在胸口不願散去。
蘇蘭月:“……”
穿到這麼窮的地方就算了,帶個原主記憶外掛過分嗎?
……
“二郎你在家那,二三天不回來,指定是打了不少的野味吧。”一個婦人,公鴨似的粗嗓子,聲音裡帶著一絲壓制不住的興奮。
“家裡面都快揭不開鍋了,爹孃可是盼著你打回來的野味救命呢!”
婦人身後跟著傷口男的大哥,陸老大。
陸老大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附和著。
“我們你不管就不管了,餓死也沒關係,爹孃你總不能撇下不管吧。”陸老大說完這一句話,將頭往棉衣裡一縮,雙手插進袖子裡,不說話了。
這一頓PUA,有被“孝”到。
一聽見爹孃,傷口男皺起眉頭,“這次打回來的兔子都用了,實在拿不出來什麼吃食,只能再等一等。”
“都用了?”一聽說到嘴邊的兔子沒有了,公鴨嗓的婦人明顯不相信,卯足了勁,一腳踹到木門上。
“咣噹!”
簡陋的院子木門被踹開。
倆個人直接衝進了院子裡。
小奶娃躲在傷口男人身後,怯生生又倔強的喊道:“大伯母,你們要幹什麼?”
“給我翻!”公鴨嗓的婦人根本不理會小奶娃,直接將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眼看著最後的幾個紅薯就要被大伯母全栓到了褲腰上。
小奶娃急了,他的新娘親都餓暈了躺在炕上,等著這幾根紅薯救命呢。
“這是孃親的!”小奶娃一咬牙一跺腳,衝過去就要搶。
“滾開小野種!”公鴨嗓的婦人哪裡肯幹,一把將小奶娃揪起來扔出去。
“啊!”小奶娃慘叫一聲,被騰空甩起。
“大寶!”傷口男人怒吼了一聲,朝著奶娃撲去。
但是動作太急牽動舊傷,膝蓋處咯咯作響,他痛得動作遲緩了一瞬,伸出去的手離著大寶差了一寸!
一雙纖細手臂從側方伸出,將大寶穩穩接住。
“乖,小孩子不要跟這種搶人東西的潑婦計較!大人的事情就讓大人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