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月強撐著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是誰?要找誰報仇?”蘇月蘭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跟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我是......誰?”女人似乎已經神志不清,只是牢牢的記住要報仇,飄飄的說了這句話之後,便突然憑空消失了。
此時的蘇月蘭發現自己能動了。
她趕緊一個翻身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卻再沒看見任何人。
只有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原主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還強撐著執念來找自己。
看來也是一個可憐人。
肚子不合時宜地唱起空城計,蘇蘭月認命地從炕上輕手輕腳爬起來。
管它什麼原因,她能活到以後再說吧,現在,她還是想想怎麼儘量讓自己吃飽飯吧。
在灶房轉了一圈,蘇蘭月最後蕭瑟地站在一個帶著缺口的大缸前,裡面空空如也,只能從一點米渣子裡能看的出來它的特殊身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什麼都沒有,難不成自己真的要靠著葡萄糖漿撐到男人回來嗎?
倆個孩子怎麼辦?
沒辦法,她再次寧心靜神,沉入空間,從裡面取出來幾袋葡萄糖漿。
又從碗櫃裡拿出來幾個破碗,將葡萄糖漿倒進去,一會就說是用自己身上的糖化的糖水好了。
這可真是家徒四壁啊,別說糖了,連清水都少得可憐。
隨著天光逐漸大亮,炕上的倆個小傢伙全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孃親!”軟軟醒來第一眼沒有看見自己的孃親,驚得一個翻身爬起來,也顧不得穿上衣服。
光著小屁股就往門外跑。
“孃親!”軟軟奶奶的喊聲中甚至充斥了哽咽。
“嗯?”
蘇蘭月正想要把腦袋探出院牆去看看,外面在幹什麼那麼熱鬧。
就聽見軟軟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傳來。
她趕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軟軟身邊。
小奶包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直衝衝撲上來抱住蘇蘭月的大腿,才扯開小嗓門哇哇大哭起來。
“孃親……別離開……軟軟和弟弟……很聽話的……”
蘇蘭月彎腰將光溜溜的小傢伙抱在懷裡,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為什麼這麼害怕我離開?”
她之前看小傢伙親近自己,是因為親孃難產早喪之類的,從小缺乏母愛,看見面善的年輕女人會不自覺親近。
只有得到又失去過,才會害怕再次失去,要是從出生就沒娘,可不會對她一個被拐賣過來的陌生女人有這麼大反應,看來這爺仨兒,還是被女人拋棄的小可憐。
外出多年,臉上有疤,被女人拋棄,獨自帶大兩個孩子,拼命打獵養一屋子吸血鬼,嘶——
她的日子真的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