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被拐賣過來的小叫花子,充其量也就是昨日的紅薯之緣。
可不想跟這樣的一家人牽扯不清,儘快養好傷離開才是。
但是她在這個家一天,吃人家的(算了這個先待定),住人家的,還是得好好照顧倆個小奶娃,也算報答他們一家的收留之恩。
不得不說,這光溜溜的小傢伙真是招人喜歡,上一世自己忙著事業,壓根就沒有機會談戀愛,更不要說生個孩子了。
此時蘇蘭月母愛光環加身,纖長的手指溫柔的拍著軟軟的小背。
這孩子肋骨分明,實在是有些瘦削的有些可憐。
等她身體狀況好起來,就憑藉著自己上一世所學的中西醫,就不信,還喂不胖二個小奶娃娃了。
在蘇蘭月輕聲的安慰下,小奶娃終於抽噠噠的停止了哭泣。
“怎麼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多羞羞呀?”蘇月蘭儘量用溫柔的語氣問道。
“我怕新娘親離開!不要我和糯糯了,著急就忘了穿。”
小軟軟將頭往蘇月蘭身上拱了拱說道。
這一拱不要緊,正好頂到她的曲線上。
蘇月蘭俏臉一紅,一把將這個小傢伙從懷中拽了出來。
“新娘親?那你們之前的舊孃親都去哪裡了?”蘇月蘭想著,就這麼孝出強大的人家,哪個女人能留下。
“之前的孃親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只要是爹爹出去打獵,我和弟弟倆個人就被放在大伯家裡,在那裡是不可以上桌吃飯的。”
說罷小腦袋再一次耷拉下來,蘇月蘭眼疾手快,趕緊拖住了這個小傢伙,不讓他繼續趴下去。
原來是這幾年受盡了委屈,想要自己有個孃親。
這樣的話,自然也就不用去大伯孃家裡受盡冷眼了。
“咳咳。”蘇月蘭清了清嗓子說道。
“孃親不走,孃親就是想要看看外面在幹什麼,那麼熱鬧。”
“哎呀,粥!”軟軟肉頭頭的小手煩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今天施粥,我怎麼給忘了!”
軟軟說著順腿褲爬了下去,將還在半睡半醒中的糯糯拉起來,迅速穿好衣服,準備出發。
還沒等蘇月蘭完全反應過來,二個小傢伙已經準備停當,去灶房拿碗準備盛粥。
蘇蘭月趕緊將灶臺上的葡萄糖水端起來。
“快喝!”不等倆個小傢伙開口,就將這特別的清水餵了下去。
“真甜!”糯糯剛喝了一口,便不由得瞪大眼睛發出了驚歎。
“孃親,怎麼有這麼好喝的甜水?”
“噓!這是孃親剩的幾塊糖化出來的,補充一下體力,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被大伯母他們搶去了,我們就再也喝不到甜水了。”蘇月蘭輕輕捂住糯糯的小嘴巴囑咐道。
亂世之上,切忌顯山露水。
“嗯嗯!快走吧孃親!”軟軟的小眼睛也亮了起來。
拉著蘇月蘭走了一段路程,她才明白軟軟所說的施粥是什麼意思。
只見密密麻麻的人群圍著三口大鐵鍋,個個衣衫襤褸,手裡拿的容器各式各樣。
泥盆的,還有瓷碗的,圓形水桶的,最為顯眼的是一個站在大柳樹邊上的男人。
蘇月蘭稍微扭了一下頭,才看清楚那男人的樣貌。
長得不算特別帥氣,但五官端正,稜角分明,最重要的是一雙眼睛看起來非常深邃,只要稍微對上眼神,就有種像是被吸進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