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這麼尋思著,說出口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帶著氣呢。
“弄這個賴賴巴巴的小娘們,帶回家去二天半人就沒了,這八個兔子可算是賠下去嘍。”
旁邊人跟著附和著。
“是呀,是呀。”
“賠了。”
黑黝黝的漢子也不理會他們的言語,回身穿過人群,走到一個大柳樹的後面,拎出來八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直接甩到花婆車上,扭過頭去又解開了女子身上的粗麻繩,伸出一隻手探到女人腰部,稍微一用力,直接將女子扛到了肩膀上。
只是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了。
蘇蘭月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一輛破舊的搖搖椅上,上下翻騰,胃裡面猛地一股衝勁。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強撐著睜開眼皮,迷迷糊糊看自己眼前的地面在搖晃,實在撐不住了。
“嘔!”的一聲。
直接將胃裡為數不多的膽汁吐了個乾乾淨淨,眼睛再一次疲憊的閉上。
蘇蘭月,三十幾歲就坐到了醫學博士生導師的位置,正在和她的朋友們推杯換盞慶祝的時候,酒店遭遇了武裝分子襲擊。
眼睜睜看著周圍的一切灰飛煙滅。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醒來竟然在坐著搖搖椅。
“再吐老子身上,信不信我直接給你扔出去!”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蘇蘭月一驚,不對!
難不成自己正倒掛在男人身上,她可是母胎單身30多年!
蘇蘭月身上沒剩多少力氣,沒有回頭看,只透過身體的觸感和這道聲音判斷,扛著她的人是一個身材不錯的成年男子。
“吱呀!”隨著推門聲。
蘇蘭月被粗魯的丟在了一個土炕上。
耳畔傳來孩童奶兮兮又怯糯糯的聲音:“爹爹,這是誰?!”
熟悉的男聲再一次響起,“你孃親。”。
蘇蘭月心裡納悶,誰家孩子這個年代了,還叫爹孃啊。
腦袋被寬厚的大掌托起,冰涼的液體滑進乾澀的喉嚨,蘇蘭月瞬間忘了剛才的疑惑。
“爹爹,孃親是餓暈了嗎?喝水不頂飽呀,我們給孃親熬紅薯粥吧!”
就在這個時候,“哐當”一聲,木板門被推開。
同樣是一道稚嫩的聲音,卻火急火燎道:“爹!大伯母又來搶糧食啦!”
“沒事,你們跟孃親待在一塊兒,我出去看看。”男人安撫著剛進來的孩子,三道先後不一的腳步聲傳來,房門“嘰呀”一聲,這次是小心翼翼被關上了。
蘇蘭月不知自己到底置身何方,這家人又是誰?
家裡面好像有人來找事,二個孩子和一個男人?
蘇蘭月心裡面的疑惑更甚,忍著腰間的劇痛掙扎醒來。
她緩緩張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撲撲的泥土牆,古老的木桌,木椅,而她穿著的是一件髒兮兮的粗布麻衣,袖子都快磨禿了。
蘇蘭月怔楞了一下......
難不成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