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朝著城內走去,沈酒辭也只是輕輕抬了抬手,“聖主吩咐了,照做便是了。”
兩人對立,束手而站,四目相對,顯得有些莫名的詭異。
也不知道世間過去了多久,最後還是雲灼率先走了過去。
哪怕是雲灼靠近,沈酒辭都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那雙和自己對視的眼睛。
雲灼湊近了些,隨即掂起了自己的腳尖,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高出許多的男子,“殿下,許久未見,可曾想念?”
沈酒辭艱難的張了張唇,總算是開口了,“許久不見,未曾想念。”
說完便是伸出手將雲灼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雲灼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
沈酒辭忽的抬起了自己的另一隻手,隨即便是想要去撫摸雲灼的臉龐,但是那隻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皺著眉,似乎是有些煩躁。
沈酒辭背過了自己的身子,隨即便是大步離去,“吾主還在等著聖主呢!”
可是走出去好幾步,卻是並沒有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雲灼站在原地笑而不語,沈酒辭微微轉眸,隨即便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淡淡的說道:“跟上。”
雲灼這才歡天喜地的跟了上去,自然而然的便是牽住了沈酒辭的手。
兩人有恃無恐的便是這樣走入了妖域,雲灼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脆動聽。
“九爺,靈力即將枯竭,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許久未見,沈酒辭不僅變得越發的眉清目秀了,就連嘴也是越發的毒辣了起來。
“聖主這樣的老妖怪都不擔心,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還看著雲灼忽的一笑,但是雲灼卻是察覺到了遍地的寒意。
“畢竟比起聖主來說,我還是個孩子……”
也不知道沈酒辭是如何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來的,想來這百年他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啊……
雲灼只是輕輕地聳了聳肩,“那我這一聲聲的九爺豈不是叫得不合時宜?亂了輩分?”
沈酒辭不屑的輕哼了一聲,似乎是積壓了許久的怨氣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口子,牽著雲灼的手忍不住的微微用力,但是雲灼並未出聲。
“那不知道聖主是想要我叫你什麼比較合適?嗯?”
看著沈酒辭那副要吃人的模樣,雲灼吐了吐舌頭,一如既往的俏皮。
“九爺好凶啊,小女子可是經不住九爺這般恐嚇。”
沈酒辭又是輕哼了一聲,“聖主膽大包天,還會有怕的?”
“有,當然是有的。”
雲灼笑呵呵的說道:“九爺啊,倘若世間靈氣真的無法修復了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活得更久一些。”
沈酒辭的步子微微的一頓,“所以這就是聖主你回來的原因,靈氣枯竭乃是影響世間的大事,我們得好好地商議才是。”
雲灼噘著嘴格外的不在意,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現下的情況了。
“九爺……”
“嗯?”
“沒什麼,只是想叫叫你。”
雲灼深吸了一口氣,算了,這件事兒還是等著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