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來到了一座陰氣森森的鬼城。
只見眼前豎起的高牆上面赫然寫著妖域兩個大字,藍色的戰旗隨風飄動,周圍卻是沒有一個人。
顧衡卿知道自己還是逃不過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回來了。”
雲灼輕輕一笑,“你爹說會讓人來接我們的,你說會不會撒花迎接?”
這裡是進入妖域的大門,只要邁過眼前的這道大門,便算是正式的進入妖域了。
當初妖域供妖族修行的靈力逐漸枯竭,妖王卻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這是事關妖族存亡的大事兒。
於是便是讓沈酒辭去人域走走,或許人域的靈氣還存在著。
可是結果並沒有讓妖域鬆一口氣,似乎是在忽然之間,世間所有的靈氣都開始逐漸的枯竭,慢慢的消失。
當然人族是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的,他們吃的是五穀雜糧,絲毫不會在意世間會不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甚至說他們根本察覺不到所謂的靈力究竟是什麼。
可是過了百年了,這件事還是沒有得到解決。
妖域中修為較高的大妖還可以憑藉著自身的靈氣撐上個千年的,可是剛剛修為人行的小妖很快就會枯竭而亡。
妖族的實力再一點點的被削弱。
更何況人域也不安分,自從發現食用妖丹可以修行,成為異人,他們便是越發的肆無忌憚。
最開始的時候,異人還是被人所不齒的存在,可是現在已經變了,他們覺得這是一種殊榮,一種本領。
而妖族之間似乎也找到了一種維持修為的方法,這一次雲灼帶著顧衡卿回來也是因為這個。
兩人不過在門口剛剛站了一會兒,便是見眼前輝煌的城門一點點的開啟。
帶著沉重的摩擦,積壓了百年的城門終於被人開啟,灰塵灑落了一地。
妖域中不緊不慢的走出一隊人馬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蟒袍的男子。
他的臉上始終是淡漠的深情,要不是妖王有令,雲灼甚至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會出來見自己的。
沈酒辭還是一樣的器宇軒昂,百年不見,瞧上去似乎越發俊朗了一些。
好看的紫袍內緊外鬆,袖口上用金絲銀線繡著淡雅的朱鶴雲紋,腳踩錦繡黑靴,腰間配著硃紅白玉。
越過沈酒辭,雲灼並沒有看見君暝。
不過也是,這個時候君暝應該是留在他父親身邊的。
那隊人馬在雲灼跟前一字排開,氣勢恢宏,“恭迎聖主回城!”
聖主,雲灼便是這妖域的聖主。
她是妖王的師尊,只是不喜歡再管這些事,只是空拿了聖主的名諱罷了。
雲灼臨行前專門戴上了白玉半臉面具,上面雕刻著繁瑣的花紋,無人可以看見她的模樣。
但是當沈酒辭看見顧衡卿的時候,,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只是覺得不敢相信罷了。
沈酒辭微微上前,並未行禮,只是輕輕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便算是見過了。
“聖主。”
雲灼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輕飄飄的說道:“多年不曾回來了,到也不用這麼大的聲勢,且護送你們少主回城便是了。”
說著便是輕輕推了推自己身側的顧衡卿,顧衡卿似乎還是有些變扭,他猶猶豫豫的朝前走著。
走到沈酒辭身側的時候,只是無意瞅見了沈酒辭的目光,竟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